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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2页）

李济发说：&ldo;李非凡先找的我，具体怎么做是我讲的。&rdo;

&ldo;什么时候？&rdo;

李济发说：&ldo;有几天了。&rdo;

李济运又问：&ldo;明阳是你找的吗？&rdo;

李济发说：&ldo;明阳是李非凡找的。&rdo;

&ldo;没让他们听录音吗？&rdo;李济运问。

李济发说：&ldo;我记住了你的话，没让他们听。&rdo;

李济运说：&ldo;录音的事你暂时不要让其他人知道。里面提到成省长，这对你是危险的。&rdo;

李济发开着车在城里转圈子，街上早没几个人了。环卫工人在清扫街道，街边堆着垃圾和残枝落叶。今年的卫生县城创建工作还没启动，街道又是脏兮兮的。车子开得慢，落叶不时打在车窗上。李济运望望车外，突然觉得很陌生。县城喧哗和杂乱的调子褪去，居然不太认得了。

李济运又说：&ldo;李非凡这么想倒掉刘半间，为什么？&rdo;

李济发沉默半天，轻轻地说：&ldo;济运，不瞒你说，县委常委和几大家主要领导里头，只有你、明县长和朱部长在我矿里没有股份。&rdo;

李济运虽早就猜到有领导在他煤矿入股，但听李济发说出来却仍是暗自吃惊。他问：&ldo;实股还是干股？&rdo;

李济发说：&ldo;还用问？肯定是干股。&rdo;

李济运摇头叹息，说：&ldo;发哥，你上了李非凡的当。&rdo;

李济发说：&ldo;我知道。李非凡找我，把话说透了。他估计我会接受调查，就叫我先下手为强。利害关系我很清楚，受我好处的只有刘半间是外地人，其他人都是乌柚人。我没必要同这么多乌柚人结仇。这会是世世代代的仇，我们家会在乌柚活不下去。&rdo;

李济运问：&ldo;李非凡叫你把刘星明检举了，就保护了他和所有乌柚本地领导，是吗？&rdo;

&ldo;是的。&rdo;李济发说。

李济运又是叹息不止，说：&ldo;发哥你有些天真。真的进去了，你顶得住吗？人家要撬开你的嘴，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还有旺坨已经在里头了。&rdo;

李济发说：&ldo;济运你放心，你发哥我不是小孩子。旺坨不知道任何事，都是我一手处理的。&rdo;

&ldo;李非凡这个人太阴险了！&rdo;李济运烟瘾发作了，点上了烟，&ldo;发哥，既然如此，你真不能把什么都吐了。&rdo;

李济发说：&ldo;明县长是条汉子，我给他送过钱，他不肯收。我请他入股，他回绝了。他也讲游戏规则，背后从来不整我。&rdo;

车子再转到大院门口，李济运就下去了。他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喝了一大杯温开水就上床睡觉。舒瑾醒过来奇怪地望望他，说：&ldo;你怎么像地下党员了？&rdo;李济运听了舒瑾的埋怨，心里竟是猛然一惊。舒瑾都看出他的异样，他是否真有些鬼鬼祟祟的？他闭着眼睛装睡，脑子却是乱哄哄的。检举能否成功，他没有把握。哪怕成功了，于他也未必是件好事。但他答应了明阳和李非凡，就不能再往回退了。

第二天，李济运很快就把检举信弄好了。他把检举人的职务都写在落款处，只等着他们签名。他打印了五份，马上去找明阳。明阳看了检举信，说：&ldo;很好！你把李非凡叫来，吴德满由他请来。一起来，当面签字，免得有人临时退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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