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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2页）

&ldo;照子！&rdo;阿狗说道：&ldo;你请到里面来。&rdo;

&ldo;是。&rdo;她驯顺地答应着，起身跟在他后面，直到套房。

阿狗进屋回身，方始发现穿了汉家衣裳的照子，走路的模样很特别，伛偻着腰，双手按在小腹上面，倒像闹肚子疼似地，不由得便皱了眉。

&ldo;坐下来谈！&rdo;

这坐高椅子，在照子亦很不习惯，姿势便显得僵硬难看。阿狗自然而然地生出疑虑，怕照子过不惯中国家庭的生活。&ldo;你跟徐太太，&rdo;阿狗是指王翠翘，&ldo;是什么时候见的面？&rdo;

&ldo;在你走后不久，有人领我到很舒服的一个院落，不久，她就来了。&rdo;

&ldo;她怎么说？&rdo;

&ldo;她写字问我，识不识汉文，我点点头。这样我们就开始笔谈了。&rdo;

&ldo;谈些什么？&rdo;

&ldo;她第一句话问我，愿意不愿嫁你？这句话，我觉得很难回答。&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这不是一句话就能了事的。如果你愿意娶我做妻子，我当然有许多话要先问一问你。所以，我考虑之后，回答她说：&rdo;我希望能见到李君。&lso;&ldo;

&ldo;嗯！&rdo;阿狗又问：&ldo;她怎么说呢？&rdo;

&ldo;她说你正忙着遣送的事；又说，你已经告诉她，愿意娶我为妻。她是你的姊姊，特地出面来主持婚姻。听她这一说，我比较放心了，告诉她说：&rdo;我愿意&lso;。&ldo;

&ldo;那么，就在今天行礼，是谁的主意？&rdo;

&ldo;也是徐太太的主意。&rdo;照子答道：&ldo;她说，今天行礼，就有我的许多熟人可以看到婚礼。我想，至少辛五郎可以看到。此外‐‐&rdo;她笑一笑没有再说下去。

这是非追问不可的，尤其是她那一笑带着诡秘的意味，更使阿狗不放心。便深深看了她一眼说：&ldo;怎么不说下去？&rdo;

&ldo;你说我想得太深，知道得太多。我认为这是对我的很好的忠告。一个妇人，不宜与闻家庭以外的事。&rdo;

&ldo;你忽然发这么一番议论，我实在想不出是何用意？&rdo;

&ldo;我是说，我最好不要想得太多；也许我的想法不对，所以还是不说的好。&rdo;

&ldo;想得多而不肯对我说，更不好！&rdo;

&ldo;好！&rdo;照子立即接口，&ldo;那我就对你说吧！我猜想徐太太知道你今天限制我的行动的缘故。她希望我们今天就结成夫妻，那一来，彼此祸福相同，我就不会跟任何人说你所不愿我说的话了。&rdo;

这番猜测，在阿狗看非常正确。以王翠翘的性情来说，她确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婚姻是两个人之间的事，不应该掺杂不相干的因素在内，所以阿狗郑重其事地问道：&ldo;你也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答应在今天就行礼？&rdo;

&ldo;是的。&rdo;

&ldo;是为了消除她对你的疑虑？&rdo;

&ldo;不是！&rdo;照子清清楚楚地答说：&ldo;是为了向你表示我的忠诚，我们的婚姻，不应该受第三者的干预。&rdo;

阿狗对她的答复，深为满意，想了一下说：&ldo;我现在还有几句话问你：&rdo;第一，你嫁了我，将来会不会懊悔？&ldo;

&ldo;不会。绝不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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