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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2页）

&ldo;索性连协约国1的旗子都挂起来吧。&rdo;&ldo;哦，闭嘴。&rdo;

&ldo;再讲一遍。&rdo;

&ldo;闭嘴。&rdo;

&ldo;你讲得那么小心，&rdo;我说，&ldo;好像怕得罪人似的。&rdo;

&ldo;我是不想得罪人。&rdo;

&ldo;那么上床来吧。&rdo;

&ldo;好吧。&rdo;她走过来坐在床上。&ldo;我知道我现在没味道了，亲爱的。我就像个大面粉桶。&rdo;

&ldo;不，你不是的。你又美又甜。&rdo;

&ldo;我只是你讨来的黄脸老婆。&rdo;

&ldo;不，你不是的。你越来越美丽了。&rdo;

&ldo;不过我还会瘦下去的，亲爱的。&rdo;

&ldo;你现在就是瘦的。&rdo;

&ldo;你喝醉了。&rdo;

&ldo;只喝了一杯威士忌苏打。&rdo;

&ldo;还有一杯快来啦，&rdo;她说。&ldo;然后我们就吩咐把饭送上来吃好吗?&rdo;

&ldo;好的。&rdo;

&ldo;那么我们就不出去了，行吗?今天夜里我们就呆在这里。&rdo;&ldo;还要玩，&rdo;我说。

5金门是旧金山湾西通太平洋的海峡，风景极佳，当时尚未架上大桥。

1洛桑是瑞士的重要大城市，在蒙特勒西北，日内瓦湖北岸。它历史悠久，15世纪就建有学院，于19世纪末改为大学，有医学院。

&ldo;我要喝点酒，&rdo;凯瑟琳说。&ldo;这不会伤我的。也许我们可以要一点我们喝惯的卡普里白葡萄酒。&rdo;

&ldo;可以要到的，&rdo;我说。&ldo;这样规模的旅馆，一定备有意大利酒。&rdo;茶房敲敲门。他端着一只盘子进来，上面放着一杯放有冰块的威士忌，旁边还有一小瓶苏打水。

&ldo;谢谢，&rdo;我说。&ldo;放在那儿吧。请开两客饭上来，再拿两瓶不带甜味的卡普里白葡萄酒，用冰冰好。&rdo;

&ldo;要不要第一道先来个汤?&rdo;

&ldo;你要汤吗，凯特?&rdo;

&ldo;要的。&rdo;

&ldo;拿一客汤来。&rdo;

&ldo;谢谢，先生。&rdo;他出去把门带上了。我回头看报，看报上的战事消息，把苏打水从冰块上慢慢地倒进威士忌里。我本该吩咐他们别把冰块放在酒里。冰要另外放。只有这样你才能知道威士忌有多少，免得苏打水冲下去，忽然发觉冲得太淡了。我要叫他们拿整瓶的威士忌来，冰和苏打水另外放。这办法最妥当。好的威士忌喝起来非常痛快。是人生快事之一。&ldo;你在想什么，亲爱的?&rdo;

&ldo;想威士忌。&rdo;

&ldo;威士忌怎么啦?&rdo;

&ldo;想它多么好。&rdo;

凯瑟琳做了个鬼脸。&ldo;好吧，&rdo;她说。

我们在这家旅馆住了三星期。过得还算不错;餐厅里通常没什么人，我们夜饭多半在房间里吃。我们在城里溜达，乘齿轮车到欧契1，在湖边走走。天气相当暖和了，竟像春天一样。我们懊恼没在山上住下去，但是春季的气候只有几天，残冬的苦寒忽然又来到了。

凯瑟琳上城里买了孩子应用的东西。我跑到拱廊商场一家体育馆去练拳击。我通常是早上去的，那时凯瑟琳还躺在床上，很晚才起来。假春天那几天很不错，打拳后冲一个淋浴，在街上走时闻得到春天的气息，上家咖啡店歇歇脚，坐下看看人，读读报，喝一杯味美思;然后回旅馆和凯瑟琳一同吃中饭。拳击体育馆那位教练留着小髭，拳法谨严，动作急促，但如果你果真回他几拳，他可就整个垮下来了。不过那地方倒很愉快。空气光线都好;我相当下苦功，跳绳，对着假想对手练拳，躺在地板上，在从敞开的窗外射进的一摊阳光里作腹部运动;和教练对打的时候偶尔吓吓他。起初对着一面窄窄的长镜子练习打拳，我好不习惯，因为看着一个留胡子的人在打拳，太不像个样子。到了后来，只当它好玩就是了。我开始练拳的时候，本想剃掉胡子的，但是凯瑟琳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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