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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ldo;这是个伟大的国家，&rdo;我对凯瑟琳说。

&ldo;非常实际。&rdo;

&ldo;非常感谢，&rdo;我对尉官说。他挥挥手。

&ldo;敬礼!&rdo;他说。我们跟着士兵上村子里去。

我们乘马车到洛迦诺，士兵和车夫一同坐在车前座位上。到了洛迦诺，人家待我们还好。他们盘问了我们，可是客客气气，因为我们有护照又有金钱。我们所答的话他们大概全不相信，我觉得全是胡闹，不过倒很像在上法庭。根本不谈什么合理不合理，只要法律上有所根据，那你就坚持下去，不必加以解释。不过我们有护照，又愿意花钱。他们于是给了我们临时签证。这种签证随时可以吊销。我们随便到什么地方，都得向警察局报到一下。我们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吗?是的。我们要上哪儿去呢?&ldo;你想到哪儿去，凯特?&rdo;

&ldo;蒙特勒3。&rdo;

&ldo;那是个很好的地方，&rdo;官员说。&ldo;我想你们一定会欢喜那地方的。&rdo;

&ldo;这儿洛迦诺也很好，&rdo;另外一位官员说。&ldo;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喜欢洛迦诺这地方的。洛迦诺是个很吸引人的胜地。&rdo;

&ldo;我们想找个有冬季运动的地点。&rdo;

&ldo;蒙特勒没有冬季运动。&rdo;

&ldo;对不起，&rdo;另外一位官员说。&ldo;我是蒙特勒人。在蒙特勒-伯尔尼高原铁路沿线当然有冬季运动。你要否认就错啦。&rdo;

&ldo;我并不否认。我只是说蒙特勒没有冬季运动。&rdo;

&ldo;我不同意这句话，&rdo;另外一位官员说。&ldo;我不同意你这句话。&rdo;&ldo;我坚持我这句话。&rdo;

&ldo;我不同意你这句话。我本人就曾乘小雪橇4进入蒙特勒的街道。并且不是一次，而是好几次。乘小雪橇当然是一种冬季运动。&rdo;另外一位官员转对我。

&ldo;请问，先生的冬季运动就是乘小雪橇吗?我告诉你，洛迦诺这地方很舒服。气候有利健康，环境幽美迷人。你一定会很喜欢的。&rdo;&ldo;这位先生已经表示要到蒙特勒去。&rdo;

3曼坦那（1431‐1506）为意大利画家，名画有《哀悼基督》。

4指他在基督的尸体上画出钉十字架的钉痕，极其逼真动人。

&ldo;乘小雪橇是怎么回事?&rdo;我问。

&ldo;你瞧，人家连乘小雪橇都没听见过哩!&rdo;

第二位官员听了我的问话，觉得对他很有利。他非常高兴。&ldo;小雪橇，&rdo;

第一位官员说，&ldo;就是平底雪橇1。&rdo;&ldo;对不起，&rdo;另外一位官员摇头说。&ldo;我可又得提出不同的意见。平底雪橇和小雪橇大不相同。平底雪橇是在加拿大用平板做成的。小雪橇只是普通的雪车，装上滑板罢了。讲求精确是有相当道理的。&rdo;

&ldo;我们乘平底雪橇行吗?&rdo;我问。

&ldo;当然行，&rdo;第一位官员说。&ldo;你们大可以乘平底雪橇。蒙特勒有上好的加拿大平底雪橇出售。奥克斯兄弟公司就有得卖。他们的平底雪橇是特地进口的。&rdo;

第二位官员把头掉开去。&ldo;乘平底雪橇，&rdo;他说，&ldo;得有特制的滑雪道。你无法乘平底雪橇进入蒙特勒的市街。你们现在住在这里什么地方?&rdo;&ldo;我们还不知道，&rdo;我说。&ldo;我们刚从勃里萨哥赶车来。车子还停在外边。&rdo;

&ldo;你们上蒙特勒去，包你没有错儿，&rdo;第一位官员说。&ldo;那儿的天气又可爱又美丽。离开冬季运动的场地又不远。&rdo;

&ldo;你们当真要玩冬季运动的话，&rdo;第二位官员说，&ldo;应当上恩加丁或穆伦去。人家叫你们上蒙特勒去玩冬季运动，我必须提出抗议。&rdo;&ldo;蒙特勒北面的莱沙峰可以进行各种很好的冬季运动。&rdo;蒙特勒的拥护者瞪起眼睛瞧着他的同事。

&ldo;长官，&rdo;我说，&ldo;我们可得走了。我的表妹很疲乏。我们暂定到蒙特勒去吧。&rdo;

&ldo;恭喜你们，&rdo;第一位官员握握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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