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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怎么可能会够?】

青年好半晌才停下，疑问道：【r级式神无所谓，他们也分辨不出灵魂的细微差异;可如果召唤出了sr或者ssr，算谁的?】【容我提醒，你用的是我的符纸。】

黑晴明舒了口气，态度宽容：【好吧，随你。】

欧洲人の怜悯。

晴明：【……】

青年使用了最后一张蓝符。

光芒之中，有淡淡的虚影勾勒出奇异的轮廓，冷淡的女声在阴阳师耳畔响起，似乎极远，又似乎极近：&ldo;家里有小孩需要照顾吗?&rdo;

黑晴明回答：&ldo;有的。&rdo;

轮廓逐渐清晰起来，现出个头戴斗笠的女妖，双手的位置生长着翅膀，脸庞看起来诡异僵硬，但在看见周围的几个妖怪幼崽时，唇角便露出笑容来，冷淡的声音也变得柔和许多：&ldo;阴阳师，我是姑获鸟。&rdo;

&ldo;我是晴明。&rdo;

姑获鸟有些惊异地瞧了他一眼，毕竟晴明这个名字还是很有辨识度的，很快她便把这件事抛到脑后，抱起了一只鲤鱼精幼崽，责怪地瞄了他一眼，以一种权威的口吻道：&ldo;她需要水。&rdo;

等到姑获鸟将不能自食其力的幼崽都安置好，才转向一旁陪同的阴阳师：&ldo;我既然响应了你的呼唤，便会做你的式神。&rdo;她眸子清冷，道：&ldo;但我想要离开的时候，还请不要阻拦。&rdo;

&ldo;我承诺。&rdo;

&ldo;你的灵魂并不稳定，这样的承诺有效吗?&rdo;

这石破天惊般的话语被女妖轻飘飘地说了出来，黑晴明面不改色：&ldo;当然，我们都会遵守的。&rdo;

&ldo;嗯。&rdo;

式神绘卷悄然展开，青年不出意料地发现，sr中并没有姑获鸟。在他有放弃的意愿时，果然不会收录呢。

&ldo;院子里还有些年幼的妖怪，和一个人类小女孩，&rdo;黑晴明这样说着，在见到姑获鸟眼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欣喜时，提出了意见：&ldo;冒昧了，请问你的脸上为什么要化这样的妆呢?&rdo;

姑获鸟脚步一顿：&ldo;人类的女子不都是这样的吗?&rdo;

并不是。

在女妖以她看见的情况举例时，青年的内心是崩溃的，涂铅粉、点蚕眉、染黑齿……啊，姑获鸟没有学到全部精髓，真是太幸运了。

黑晴明十分诚恳：&ldo;真实的模样，才是最美的。&rdo;

&ldo;即使你不知道我的样子?&rdo;

阴阳师微笑起来，此时一人一妖已走出屋子，阳光暖暖的落入青年苍青色的眼底，仿佛两个小太阳，动人之处，难以言表：&ldo;即使我不知道你的样子。&rdo;

姑获鸟干脆地点点头，去洗脸了。

妖怪有其来由。

传闻中，姑获鸟是孩子死去的孕妇所化，那么她的面容，即使不十分美，想必也是充满了母性的‐‐不，母性，本就是一种美了，甚至可说是世间的美之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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