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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2页）

张超道：&ldo;今天非跟他问个水落石出不可。&rdo;

两人在书房里又呆了几十分钟，这时，外面开门声响起，接着传来阿姨的声音：&ldo;老陈，你两个学生在书房里等着呢。&rdo;

&ldo;哦，我就去看看。&rdo;陈德茂应了一声，往书房里走进来。进来一看，脸上顿时惊怒交加，转头看了一眼，他老婆还在厨房，他忙把门关上，压低声音怒喝：&ldo;你们两个居然找到我家来了！你们骚扰我家，我要打110了！&rdo;

陈蓉微笑道：&ldo;陈老师，你不要急，我们只是想来问你一些事的。&rdo;

陈德茂果断道：&ldo;你们出去，以后永远别来我家！&rdo;

张超道：&ldo;陈老师，我们知道你一定掌握了许多秘密，今天我们既然来了，肯定要跟你问清楚，才能走。&rdo;

陈德茂低沉的嗓子咕噜道：&ldo;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烦，回学校好好读书去，不要管这么多事情！&rdo;

张超见他这么不肯配合，一气之下，直接道：&ldo;我都差点被水鬼害死了，你让我怎么好好读书！被哪个水鬼害死，就是被你女儿啊！&rdo;

&ldo;什么！&rdo;陈德茂顿时脸色铁青，眼珠都要突出来，凶狠地瞪着张超。

张超和陈蓉都被他盯得心中发怵，缓缓倒退了几步。

可陈德茂却一步步逼近上来，咄咄逼人的目光盯得张超极不自在，甚至担心他会发疯打人。过了片刻，陈德茂似乎脸色缓和下来，道：&ldo;你说的，是不可能的。&rdo;

张超和陈蓉看了一眼，张超道：&ldo;陈老师，我也跟你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你女儿落水，找替身，差点我是下一个的话，我们也不会查到你就是陈许的父亲。&rdo;

陈德茂愣了一下，缓和下来，吐了口气，道：&ldo;你们想干什么就说吧。在我家，不要让我夫人听到我们女儿的事情，她身体不太好。&rdo;

张超道：&ldo;陈老师，我们就是想问一些事情，你一定知道的事情。&rdo;

陈德茂一摆手，道：&ldo;坐吧，既然你们话说得这么明了，今天我也只能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rdo;

三个人都坐了下来，张超道：&ldo;陈老师，你女儿究竟是怎么死的？&rdo;

陈德茂脸色一沉，似乎重回过去的哀伤，过了好久，才缓缓道：&ldo;看来你们了解过我女儿的事了。她到底怎么死的，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但她肯定不会是自杀。同时有这么多学生目击着她一个人在湖里游泳，也不可能是被人谋杀的。&rdo;

张超道：&ldo;那你的意思，真的是老话里说的，水鬼找替身，害死的？&rdo;

陈德茂无奈点了点头：&ldo;按我看来，只能这么解释了。&rdo;

张超道：&ldo;难道真有水鬼？那为什么最近这几年，都没出过事？&rdo;

陈德茂道：&ldo;到底有没有水鬼，已经超过了科学上的说法了，一般人也都不会信的。我女儿死后，她既不是被人害死，我也不相信会是自杀，我和太太特地找了一位高僧问了这事，高僧说，有可能是被水鬼找替身害死的。后来高僧分析原因，说是……说是风水不正气。&rdo;

&ldo;风水不正气？&rdo;张超和陈蓉都奇怪地相视一眼，陈蓉道，&ldo;陈老师，原来你也相信风水的说法？&rdo;

陈德茂道：&ldo;我不是理科老师，风水的说法，在我看来，还是有一定根据的。&rdo;

陈蓉道：&ldo;我爷爷在农村，也会帮人看风水，我对这个也知道一点。按说，学校里，人这么多，风水应该很正才对呀。&rdo;

陈德茂道：&ldo;按说风水应该很正，但学校这块，过去都是沼泽湿地，按风水上的说法，阴气重，而且有几块地方是老底子的坟场，六十年代这块地方武斗还死了一些人。虽然造的过程中，设计里考虑了风水因素，但许多事，我也不太明白。有件事，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有一段时间，启真湖的水很臭？&rdo;

第八十八章湖水恶臭的秘密

（96）

张超和陈蓉相视一眼，都互相点了点头，想起学校的启真湖，去年的时候，水非常臭，许多同学都跟校长信箱反映过了，据说是外面小饭店里的脏水直接排进来了，很多鱼虾都死了浮上来，经过太阳一照，变得更加臭。

别说走到湖边了。在有风的日子里，就算骑车从外面的马路上经过，都能闻到扑面而来的恶臭。

当时大家都以为是水被污染了，细菌大量繁殖，造成水中含氧量下降，鱼虾大量死亡，结果引发更严重的污染。这在书本上，叫&ldo;水华&rdo;，水里有机物含量太多造成的一种污染。

但现在听陈德茂讲起来，似乎那段时间湖水恶臭背后，还另有隐情。

张超奇道：&ldo;陈老师，有段时间确实湖水发臭，难道不是外面小餐馆，把脏水直接排进来的缘故？&rdo;

陈德茂摇了摇头，道：&ldo;外面那些小餐馆，没几家会直接把脏水排到湖里来，否则早被工商查了。况且，这么大一个湖，几家餐馆的废水排进来，都不够鱼吃的，怎么会污染得这么厉害呢？&rdo;

陈蓉点了点头，道：&ldo;陈老师，那到底是什么原因？&rdo;

陈德茂道：&ldo;是学校里的人故意的。&rdo;

&ldo;啊，不会吧？&rdo;张超不解道，&ldo;把自己水弄脏是干什么，也没人从中拿到好处啊。&rdo;

陈德茂道：&ldo;其实这事跟我女儿的死也有关。我女儿死后，虽然高僧说我女儿，是因为被脏东西拖下走了，但我也没全信，毕竟这说出去，根本不靠谱的。但后来我听说，有几个很说得上话的老校友，也跟学校提了，说湖里可能有不太干净的东西，怕出事情。而对付不干净的东西，最好的就是用最污秽的东西克死。最污秽的东西，当然是人畜的粪便了，在那几个老校友的坚持下，总算争取到了污染启真湖的决定。后来，他们安排，在半夜的时候，找了些人往湖里倾倒大量粪便，因为湖太大了，前后弄了一个星期，才把整个湖变臭。湖变臭了，要靠它自身净化，自然过了个把月，才恢复了干净，之后又放了许多鱼苗下去养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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