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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零三四九一五，记不记得，这个墓穴号，和周围的墓穴号全然不连贯，山下雅广重金买下的，说明他在用自己的墓穴号传达一个信息！&rdo;关键有些激动地任意选了&ldo;楷体&rdo;，依次将电闸拨到零、叁、肆、玖、壹、伍的位置。什么都没发生。他呆了一会儿，一拍脑袋：&ldo;怎么这么蠢，以前阅读书写的方向都是从右向左，反其道而行才对。&rdo;

就在关键将最左侧的电闸调到&ldo;伍&rdo;时，脚下的地忽然一震，开始向下沉去，耳中传来一阵轰响！电闸开启的，竟是一个两米见方的平板电梯！

安崎佐智子身形一晃，险些被陡然下沉的电梯震倒，两人撞在了一起。电梯渐渐停了下来，身周是四面墙和缆绳，其中的一面墙上，有一扇门。电梯定下后，门自动向左侧平行移开，前面是条短小的走廊，走廊的尽头又是一扇门。

关键说：&ldo;终于知道小梁村的那些劳工，一年多的时间，在&lso;装修&rso;什么了。&rdo;

一阵剧烈的疼痛猛然传来，强劲之极，几乎又让关键摔了一跤。

&ldo;你怎么样？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下？&rdo;安崎佐智子关切地问。

&ldo;希望也是一过性的。&rdo;关键紧咬牙关，用手电四下照着。走廊的左侧墙上有二十四个木匣子，里面一定是使电梯向上的电闸。门上铸着个圆盘状的大锁，推不开，两人更是对那锁毫无办法。

关键重新扳动电闸，飞快跳上缓缓启动的电梯。两人浮上地下通道。

他们却怎么也没想到，地面上，一只手枪的枪眼跟随着他们的上升而缓缓抬高，最后对准在安崎佐智子的眉心。

山下雄治回到办公室，对着窗外的黑暗长长一叹。他自己也不敢相信，这次探索性的实验就这么结束了。没有找到杀害父亲的凶手，太平间里却多了几条无辜的尸体。收获并非没有，但远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可是不能这样自私下去了！他知道这个想法并不科学，并无逻辑，但还是将方萍和蔡修女的死归咎于实验的展开。

山下雄治拿起了电话，看了看手表，凌晨1：21，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日本记者井上仁的电话：&ldo;井上君，深夜打扰了！有件事，想和你，和车田君一道谈。&rdo;

车田康介一样睡意目蒙目龙地上线后，山下雄治说：&ldo;两位热忱招待，我感激不尽。&rdo;

车田康介说，&ldo;见到乡亲，招待一下，高兴都来不及，何况对令尊敬仰有加……&rdo;

&ldo;有人说，家父老年时成了左派，是否如此？&rdo;

&ldo;令尊是个善良人道的艺术家，心肠软，同情弱者，但政治上从不明朗。&rdo;

山下雄治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ldo;我有件事，很要紧的事，要和你们商量……我感觉是个会天翻地覆的大事，所以必须有你们这样可靠的前辈……&rdo;

忽然，他觉得有个冰冷坚硬的东西顶在了他的脑后。

他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一把锋利的匕首搭在了他的颈间。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轻轻说：&ldo;你后脑上有把枪。你说你改了想法，明天再谈，礼貌地说再见。挂断电话。&rdo;是ju野勇司！

&ldo;山下君？怎么了？有什么重要的事？&rdo;车田康介好奇地问道。

&ldo;是这样的，这事，如此要紧，我还要三思一下，不如明天，我们找个僻静的场所，好好谈一下。&rdo;山下雄治挂断了电话。

&ldo;举起手，慢慢转过身！&rdo;ju野勇司纤秀的面容上罩着杀气。

&ldo;ju野，你到底是什么人……&rdo;

&ldo;忘了井上仁曾提醒过你的事吗？现在是你告诉我那些陶艺品下落的时候了。&rdo;

&ldo;原来你……你是那种蛀虫！你就是井上君提到的艺术品盗窃犯！可是你居然在我的实验室里做了三年的行政主任！&rdo;

&ldo;我这行，耐心是至高无上的美德。令尊死了已有五年，你不是也很有耐心吗？&rdo;

&ldo;可是，我这次一无所获，你又不是不知道。&rdo;山下雄治惊讶地看着ju野勇司。

&ldo;无论你装得如何震惊，都骗不了我。记得方萍死后那一天，你忽然给大家放了一晚假吗？你一向是个工作狂，可那天却没了踪影。也是从那天起，你开始十分小心，每走一步都要回头好几遍。想来想去，你唯一值得遮遮掩掩的，必是发现了那些陶器！&rdo;

&ldo;荒唐，案件连个头绪都没有，我到哪里去找到陶器？&rdo;山下雄治仍是震惊无比。

&ldo;这就要你告诉我啦！当年，令尊将那些价值连城的陶器从戒备森严的东京博物馆带到江京，尾随来江京的艺术品大盗也远不止我一个。令尊说不定事先就听到了风声，将陶艺品藏了起来，后来又告诉了你。&rdo;

&ldo;如果你把流言蜚语当证据，会像我现在一样一无所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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