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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第七个，&rdo;方木声音嘶哑的说，&ldo;你是第七个读者，之后的人都要死对么？&rdo;

吴涵摇摇头：&ldo;你别傻了，当我去图书馆查那本书的时候，我后面的读者只有周军、贾飞飞和刘伟丽。我在那本书里没有找到那封信，我想，那封信一定被我之后的某个读者拿走了，而之后不久，我就被基地班莫名其妙的刷了下来。我知道，一定有人用这封信在背后捅了我一刀。而且，&rdo;他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ldo;他打算让我继续蒙羞！&rdo;

&ldo;那其他人呢，他们不可能看到那封信，你为什么要杀死他们？因为仇恨？&rdo;

吴涵似乎无可奈何的笑笑：&ldo;我的天，方木，以你的智商，我真的很难与你沟通。我曾经以为你比其他人要聪明，你让我失望了，亲爱的朋友。&rdo;

&ldo;当然不是因为仇恨，&rdo;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高傲的怜悯，&ldo;因为我后来找到那封信了。&rdo;&ldo;什么？&rdo;方木睁大了眼睛，&ldo;什么时候？&rdo;

&ldo;杀死刘伟丽之后，无意中在我的床底下发现了。&rdo;

&ldo;我不明白。&rdo;

吴涵大笑起来，仿佛面对的是一个十分可笑的问题。他甚至笑得咳嗽起来。

&ldo;因为你啊，我亲爱的朋友。&rdo;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

&ldo;我？&rdo;

&ldo;对，因为你发现了那张借书卡，而我那个时候，刚刚从这个游戏中找到了乐趣。&rdo;

他仿佛演戏一般优雅地伸出双手，好像在迎接一个久违的好友。

&ldo;你，我亲爱的朋友，给我这场戏添加了多么精彩的一幕，当我对这个游戏意犹未尽的时候，你，我亲爱的，给了我继续下去的理由。喏，继续吧，这是名单，伟大的杀手。死亡借书卡，还有比这更刺激的游戏么？&rdo;

&ldo;我还是不明白。&rdo;

&ldo;你当然不会明白。&rdo;吴涵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ldo;你是永远不会了解的。&rdo;

他把目光从方木的脸上移开，扫视着两边的走廊。

&ldo;从迈进这所学校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我不再是村里人眼里那个聪明绝顶、前途无量的吴涵。跟你们相比，我是那么的平庸。没有出众的外貌，没有丰裕的金钱，没有过人的成绩，我唯一比你们强的地方就是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座楼，你们在这座楼里睡觉、学习、嬉笑打闹的时候，我在清理你们留下的垃圾，我在用双手去凑齐那遥不可及的学费。&rdo;他顿了一下，&ldo;当时我唯一的念头就是考进基地班。这是我挽回自尊的唯一机会。而这个机会，也失去了。&rdo;

他抬起头，望着被熏黑的天棚，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轻声说：&ldo;当一个人被剥夺的一无所有的时候，他就危险了。&rdo;他转头看着方木，笑了一下，&ldo;不是么？&rdo;

不等方木回答，他又开口说道：&ldo;可是我发现我并不是一无所有。&rdo;他的眼睛霎时放出咄咄逼人的光芒，&ldo;我发现了我的力量，我有能力把握一个人的生命。看到你们的恐惧，惶惶不可终日，看到警察费尽心思却找不到一丝线索，我感觉‐‐&rdo;他猛地张开双臂，在火光中仿佛受难的偶像，&ldo;我，我是神！&rdo;

是因为我，方木的心底一片冰凉，陈希、祝老四、王建，他们的死，是因为我。

方木看着他陶醉的表情，突然问了一句：

&ldo;水箱里有什么？&rdo;

吴涵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惊诧，他的眉头重新皱起来，慢慢放下了双臂。

&ldo;砍死陈希的人，真的是你么？&rdo;

让方木没有料到的是，第二个问题却让吴涵的嘴角重新浮现一丝嘲讽的微笑。

&ldo;我还以为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原来你也不过如此。呵呵。&rdo;

他歪着头，仿佛猎手在欣赏自己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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