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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ldo;那你没告诉别人吗？&rdo;

&ldo;当然没有！&rdo;

科勒吐了口气，停了半晌，似乎在小心翼翼地斟词酌句。&ldo;那么，假设确实有人收到了消息，或者有人混进了实验室。试想一下，接下来，他们会怎么做？你父亲有没有把笔记留在这里？比如说关于反物质制作程序的文件等等。&rdo;

&ldo;主任，我受够了。现在，我想讨些说法。你一直在不厌其烦地假设&lso;有人闯入&rso;，但你已亲眼见到了这个视网膜扫描仪。我父亲在保密和安全问题上一向谨小慎微。&rdo;

&ldo;你就听我一回，&rdo;科勒怒视着她，断然说道，&ldo;有可能丢了什么吗？&rdo;

&ldo;我不知道。&rdo;维多利亚愤怒地扫视了一遍实验室，反物质样品都各就其位，父亲的工作台也井然有序。&ldo;没有人来过，&rdo;她肯定地说，&ldo;上面这里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rdo;

科勒一脸诧异。&ldo;上面这里？&rdo;

无意中，维多利亚已经泄了底。&ldo;是的，这是上层实验室。&rdo;

&ldo;你们还使用下层的实验室吗？&rdo;

&ldo;用于贮藏。&rdo;

科勒坐着轮椅，移到她面前，又咳了起来。&ldo;你把危险品储藏室用来装东西？都装了些什么？&rdo;

当然是高危物质，还能是什么！维多利亚按捺不住了。&ldo;反物质。&rdo;

科勒双手撑着轮椅扶手挺直了身子。&ldo;这里还有其他的样品？见鬼，你怎么早不说！&rdo;

&ldo;我不是说了吗？&rdo;维多利亚毫不客气，&ldo;你没有给我机会说！&rdo;

&ldo;看来，我得把楼下的那些样品检查一遍，&rdo;科勒下了命令，&ldo;快，马上！&rdo;

&ldo;是那个样品，&rdo;维多利亚不忘纠正他，&ldo;只有一个，而且安然无恙。没有人有机会‐‐

。&rdo;

&ldo;只有一个？&rdo;科勒有些迟疑，&ldo;那怎么不把它搁在这上面？&rdo;

&ldo;我父亲想把它放在岩床下，为了以防万一。毕竟它比别的样品要大。&rdo;

科勒和兰登二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个警觉的眼色，但这没能逃过维多利亚的眼睛。接着，科勒又朝她移近了一步。&ldo;你们制造了超过五千毫微克的样品？&rdo;

&ldo;这是有必要的。&rdo;维多利亚辩解着说。&ldo;我们得证明投资和收益率是可观的。&rdo;实际上，所有新开发的能源都面临同一个问题：投资和收益的比例问题‐‐也就是说投资方要赢利得往项目上投多少钱。试想，如果打造一口耗资巨大的油井，只收获了一桶石油，这无疑得不偿失。但是，同样一口油井，如果只增加一丁点投资就能换来成千上万桶油，那你就赚了。反物质技术也同样如此。兴师动众制造的十六英里的电磁场，消耗的能量要远远多于得到的、少得可怜的反物质。因此，要证明反物质的高效性和可行性，就只能制造更大的样品。

其实，维多利亚的父亲在这件事上一直表现得颇为犹疑，倒是维多利亚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她认为要想让反物质科技得到重视，她和她父亲必须证明两件事。其一，反物质技术投资能获得极大收益。其二，反物质能被安全地贮藏。最终，维多利亚取得了胜利，她父亲只得勉强默许了。不过有关保密和使用途径的方针是不容动摇的。他坚持把反物质放在危险品储藏室‐‐一个小小的、深入地底七十五英尺的花岗岩洞穴里。就这样，这个样品成为他们共同守护的秘密，而且也只有他俩才能进入那个地方。

&ldo;维多利亚，&rdo;科勒紧张地追问道，&ldo;你和你父亲到底制造了一个多大的样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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