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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特雷西利安动作迟缓地走了进来。警察局长叫他坐下。

&ldo;谢谢你，先生。我得坐下，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一直觉得不舒服‐‐实在是特别不舒服。我的腿，还有我的头。&rdo;

波洛温和地说：&ldo;是的，你受了惊。&rdo;

管家哆嗦了一下。&ldo;发生了这么‐‐这么可怕的事情。在这幢房子里！这儿的一切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rdo;

波洛说：

&ldo;这是一幢井然有序的房子，但不是快乐的，是吗？&rdo;

&ldo;我不愿意那么说，先生。&rdo;

&ldo;在从前，一家人还都在这儿的时候，那时候是很快乐的了？&rdo;

特雷西利安慢吞吞地说：

&ldo;也许那时候也不能说是非常和睦融洽，先生。&rdo;

&ldo;已故的李夫人生前就是个病人，是吗？&rdo;

&ldo;对，先生，她非常不幸。&rdo;

&ldo;她的孩子们喜欢她吗？&rdo;

&ldo;戴维先生，他非常爱她。他更像个闺女而不是小子，她去世以后他就跑掉了，在这儿住不下去了。&rdo;

波洛说：&ldo;而哈里先生呢？他怎么样？&rdo;

&ldo;他一直是一个很粗野的年轻人，先生，可心眼很好。噢，天哪，可吓了我一跳，当门铃响起的时候‐‐接着又响了，那么不耐烦，而我打开门，那儿站着一个陌生人，接着哈里先生的声音响了起来：&lso;嗨，特雷西利安。还在这儿，嗯？&rso;就和从前一模一样。&rdo;

波洛同情地说：

&ldo;那感觉一定很奇怪，是的，没错。&rdo;

特雷西利安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红晕，他说：

&ldo;有时候看起来，好像时光并没有流逝过去。我相信在伦敦有一出戏讲的大概就是这事。有这么回事‐‐真的有。你心里有一种感觉‐‐就好像一切都曾经发生过一样。对我来说就像门铃响了而我去开门，那儿站着哈里先生‐‐甚至说是法尔先生或是别的什么人‐‐而我只是对自己说‐‐这件事我以前是做过的……&rdo;

波洛说：

&ldo;这很有意思‐‐非常有意思。&rdo;

特雷西利安感激地看着他。

约翰逊有些不耐烦，清了清他的嗓子，掌握了谈话的主动权。

&ldo;我们只是想再确认一下几个时间问题。&rdo;他说，&ldo;啊，当楼上开始有动静的时候，据我所知，只有艾尔弗雷德&iddot;李先生和哈里&iddot;李先生在餐厅里。是这样吗？&rdo;

&ldo;我真的说不上来，先生。当我上咖啡的时候，所有的先生们都在那儿‐‐可那是事情发生一刻钟以前了。&rdo;

&ldo;乔治先生正在打电话，你能肯定这一点吗？&rdo;

&ldo;我想的确有人在打电话，先生。餐具室里的电话铃会响的，而且当有人拿起话筒拨号时，电话里会有一点儿微弱的响声。我想起来了，我的确听见了那声音，可当时并没怎么注意。&rdo;

&ldo;你不知道那确切是在什么时候？&rdo;

&ldo;我说不出来，先生。那是在我给先生们上过咖啡之后，我就知道这么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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