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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她点点头。

&ldo;案发的时候你在哪儿？&rdo;

&ldo;我和我丈夫一起在音乐室里，他正在给我弹琴。&rdo;

&ldo;后来呢？&rdo;

&ldo;我们听见楼上桌椅倒地的声音。还有瓷器被打破‐‐一场可怕的搏斗。

而接着就是他的喉咙被割开时所发出的恐怖的尖叫……&rdo;

波洛说：

&ldo;它是一声非常可怕的尖叫吗？它是，&rdo;他顿了一下‐‐&ldo;像一个地狱里的灵魂吗？&rdo;

希尔达&iddot;李说：

&ldo;比那更糟！&rdo;

&ldo;你什么意思，夫人？&rdo;

&ldo;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那叫声是非人的，像野兽一样……&rdo;

波洛严肃地说：

&ldo;那么‐‐这就是你对他的评价，夫人？&rdo;

她在一阵突如其来的悲痛中举起了一只手，她的眼睛垂了下来，注视着脚下的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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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拉尔带着一种警惕走进了房间，活像一只预感到陷阱的动物。她的眼睛转来转去，看上去不怎么害怕，倒是一副疑心重重的样子。

约翰逊上校站起来给她拿了把椅子，然后他说：

&ldo;我想，你懂英语，埃斯特拉瓦多斯小姐？&rdo;

皮拉尔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说：

&ldo;当然了，我母亲是英国人，我实际上是很英国化的。&rdo;

当约翰逊上校的目光落在她乌黑发亮的头发、那骄傲的黑眼睛以及那弯弯的红唇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浮现在他的嘴边。很英国化！这种形容用在皮拉尔&iddot;埃斯特拉瓦多斯身上真是太不合适了。

他说：

&ldo;李先生是你的外祖父，他把你从西班牙接来。你几天之前刚到这儿，对吗？&rdo;

皮拉尔点点头。

&ldo;对，在逃出西班牙的时候我有‐‐噢！好多的冒险‐‐有一次天上掉下来一颗炸弹，司机被炸死了‐‐脑袋都不见了，全是血，而我又不会开车，所以我不得不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我从来没这么走过，我的脚酸痛极了。&rdo;

约翰逊上校笑了，他说：

&ldo;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到了这儿。你母亲经常对你说起你外公的事吗？&rdo;

皮拉尔快乐地点点头。

&ldo;噢，是的，她说他是一个老恶魔。&rdo;

赫尔克里&iddot;波洛也笑了，他说：

&ldo;当你到了这儿之后，你自己怎么看，小姐？&rdo;

皮拉尔说：

&ldo;他当然已经很老很老了，他不得不坐在一把椅子里‐‐而且他的脸全都干瘪了，可我还是一样喜欢他。我想当他还是个年轻人的时候，他一定是非常英俊的‐‐非常帅，像你一样。&rdo;皮拉尔对萨格登警监说。她的目光里带着天真的快乐停留在他英俊的脸上，而他的脸这时已经因为这个夸奖而红得发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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