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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萨格登警监仍然很亲切，只是声音稍稍坚定了一些。

&ldo;是的，我看见你……&rdo;

&ldo;噢！&rdo;

&ldo;所以请把它给我，它现在就在你的手里。&rdo;

皮拉尔慢慢地张开她的手，她手里有一小片橡胶和一小块木头做的东西。

萨格登警监把它们拿了过来，装进一个信封然后放进自己胸前的口袋里。他说：&ldo;谢谢。&rdo;

他转过身去，就在这一刹那，斯蒂芬&iddot;法尔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敬意，好像是说他先前小瞧了这位高大英俊的警监。

他们慢慢地走出房间，在他们身后，他们听见警监公事公办地说着：

&ldo;那么现在，如果你们愿意……&rdo;

5

&ldo;没有什么东西比木柴生的火更好了。&rdo;约翰逊上校一边往壁炉里添了一根木柴一边说着，接着他把椅子向火苗靠得更近了。&ldo;你请自便吧。&rdo;他又加了一句。殷勤地让他的客人注意到身边的透明酒柜和苏打水瓶子。

他的客人礼貌地抬起一只手表示不要，他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椅子朝着燃烧着的木柴挪动，虽然他认为这样做不仅挡不住背后呼啸着的冷风，还很有可能会烤着脚尖，就像某些中世纪的酷刑一样。

米德什尔郡的警察局长约翰逊上校，可能认为没有任何东西能胜过壁炉里的火，可赫尔克里&iddot;波洛却认为中央取暖设备要胜过它千倍！

&ldo;卡特赖特那个案子真是让人吃惊，&rdo;主人带着一种怀旧的感慨评论道，&ldo;不可思议的人！为人处事都那么有魅力。怎么搞的，当他和你一起来的时候，他让我们对他都俯首贴耳、言听计从。&rdo;

他摇摇头。

&ldo;我们从没有接触过那样一个案子！&rdo;他说，&ldo;幸运的是，用尼古丁投毒还是相当罕见的。&rdo;

&ldo;有时候你会认为所有的投毒案都不是英国式的，&rdo;赫尔克里&iddot;波洛说，&ldo;一种外国的方式！不讨人喜欢！&rdo;

&ldo;我简直根本没这么想过，&rdo;警察局长说，&ldo;我们有大量砒霜投毒的案例‐‐很可能比我们怀疑到的还多得多。&rdo;

&ldo;对，很可能。&rdo;

&ldo;投毒案总是一件让人很尴尬的事情，&rdo;约翰逊说，&ldo;专家们的证言互相矛盾‐‐而且医生们对他们所说的话通常都非常小心谨慎。这种案子总是很难取得陪审团的支持。如果一个人非得去谋杀的话‐‐当然这是上帝所不允许的，就给我一件直截了当的案子，一件死因清清楚楚的案子。&rdo;

波洛点点头。

&ldo;枪伤，被刀割断的咽喉，被砸扁了的脑袋？这些就是你偏爱的吗？&rdo;

&ldo;噢，别管它叫偏爱，我亲爱的伙计。可别有这样的想法，说我喜欢谋杀案！我倒希望再也不要有了。不管怎么说，在你来访期间我们应该是足够安全的。&rdo;

波洛谦逊地说：

&ldo;我的名声‐‐&rdo;

但约翰逊接着说了下去。

&ldo;圣诞节的时候，&rdo;他说，&ldo;和平、友好‐‐都是这一类的事，到处都在互示亲善。&rdo;

赫尔克里&iddot;波洛靠在他的椅子背上，两手插在一起，若有所思地审视着他的主人。

他喃喃道：&ldo;那么，你的意见是，圣诞节的时候不太可能会发生罪恶事件？&rdo;

&ldo;我就是这个意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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