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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ldo;啊！&rdo;亚伯特说。&ldo;我并不觉得怎么奇怪。我搭了一个面包坊的货车赶去。我们在大门口倒出一堆东西。大概是茴香……，也许是气味像茴香的东西。&rdo;

&ldo;后来&rdo;秋蓬接着说&ldo;我就走出逍遥宾馆自投罗网了，当然啦，面包坊的货车很不费力地就跟踪着我到了火车站。我买车票的时候，有人从身后面走过来，听见我说要买一张到亚鲁的火车票。这以后的事，要不小心，也许会很困难的。&rdo;

&ldo;猎狗总是善于闻味道的呀。&rdo;葛兰特先生说。&ldo;他们在车站找到了你的踪迹，后来又闻到你在轮胎上磨过鞋底的味道。我们就依照这个线索跟到那个矮树丛，再上去到了石头的十字架，然后尾随你越过糙原。敌人看到你动身了，便也开车离开那个地方，他们怎么会晓得我们已经不费吹灰之力，追上你了呢？&rdo;

&ldo;可是，&rdo;亚伯特说：&ldo;我仍然是吃了一惊。因为，我知道你在那房子里，但是不知道你会不会遇到危险。我们由后面的窗口爬进去，刚好赶得上救你。&rdo;

&ldo;我知道你们会来的。&rdo;秋蓬说。&ldo;我当时只好尽量拖延时间，要不是已经看到你们由他背后开门，我也许会假装要招出来。不过，真正令人兴奋的还不是这个。我突然一切都明白了，并且发现到自己多么笨，怎么一直都没注意呢？这才实在令人兴奋呢。&rdo;

&ldo;你怎么会明白了呢？&rdo;唐密问。

&ldo;就是&lso;鹅公公，鹅婆婆&rso;那个儿歌。&rdo;秋蓬立刻说明，&ldo;我一对海达克提起这个儿歌，他立刻变得面无人色。那并不是因为那个儿歌多么无聊，多么粗浅。我立刻发觉到那儿歌对他是有作用的。同时，我又看到那个叫安娜的女人脸上的表情，很像那个波兰女人的表情。当然啦，当时我想到了所罗门王，便马上恍然大悟。&rdo;

唐密生气地哼了一声。

&ldo;秋蓬，你要再说这个，我就亲手毙了你！恍然大悟？悟到什么？究竟所罗门王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rdo;

&ldo;你记得有两个女人为争小孩子到所罗门王面前告状的故事罢？所罗门王说：&lso;好罢。把这孩子破为两半。&rso;于是那个假装的母亲说：&lso;好罢。&rso;但是那真的母亲说：&lso;不！孩子还是让她带去罢！&rso;她不忍心看到她的孩子让人杀死，你说是不是？那天晚上，斯普若太太开枪打死那个外国女人的时候，你们都说那简直是奇迹，因为要是一不小心，很容易打死那个孩子。当然啦，要是我们注意的话，当时就会明白的。假若那孩子是她亲生的，她无论如何不敢冒那个危险。这就表示：白蒂不是她亲生的女儿。她必须打死那个外国女人，原因就在此。&rdo;

&ldo;为什么？&rdo;

&ldo;当然是因为那个外国女人是孩子的亲妈妈呀。&rdo;秋蓬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

&ldo;可怜！可怜的亡命徒！她渡海来英国的时候，是个一文不名的难民，后来斯普若太太收养了她的婴孩，她是感激不尽的。&rdo;

&ldo;斯普若太太为什么要收养那孩子呢？&rdo;

&ldo;为了要伪装！那是一种手段高明，利用心理学的伪装，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大间谍会把孩子拖入漩涡。我从来没有认真地怀疑到斯普若太太身上，主要的原因也就在此，就是因为她有这么一个孩子在身边。但是，白蒂的亲妈妈后来很想女儿，她打听到斯普若太太的住址，便到这里来，她在附近荡来荡去，等候机会。最后机会来了，她就把孩子带走。&rdo;

&ldo;当然，斯普若太太发现白蒂不见以后，快要急疯了。但是，无论如何，她不要找警察局帮忙。因此，她就写了一封信，假装说是在她房里的地板上找到的。她就用这个圈套诱使海达克帮她找。后来，我们寻到那可怜的女人时，她恐怕露出马脚，便把她打死。她非但绝对不是不会用枪的人，而且，她的枪法还很好！是的，她打死了那可怜的女人。因此，我一点儿也不可怜她，她这人坏透了。&rdo;

秋蓬停顿一下，然后继续说：

&ldo;另外一件事。本来也可能给我一个暗示，那就是凡达&iddot;波朗斯卡和白蒂长得很像。我每逢看见那女人，总会想起白蒂。还有一件事，就是那孩子玩我的鞋带。其实，她可能看见斯普若太太那样做总模仿的。并不是模仿卡尔&iddot;德尼摩！但是，斯普若太太一看见她玩我的鞋带，她就在卡尔的房里安放一些证据，故意让我们发现。于是，那个秘密墨水浸鞋带的故事，就渲染得更逼真了。&rdo;

&ldo;我很庆幸，卡尔与这件事没有关系。&rdo;唐密说。&ldo;过去，我感觉到很喜欢这孩子。&rdo;

&ldo;他没让我们军方枪毙罢？是不是？&rdo;秋蓬注意到他用&ldo;过去&rdo;那种字眼儿，才这么问。

葛兰特先生摇摇头。

&ldo;他没事。&rdo;他说，&ldo;其实，还有一件事，你听了会觉得惊奇的。&rdo;

秋蓬笑了，她说：

&ldo;我真高兴！我为雪拉庆幸！当然啦，我们把普林纳太太错认为敌人的间谍，实在太笨了。&rdo;

&ldo;她与ira（爱尔兰共和军）有关系，别的毫无问题。&rdo;葛兰特先生说：

&ldo;我曾经有些怀疑欧罗克太太，有时候对凯雷夫妇也有点怀疑……&rdo;

&ldo;我却怀疑布列其雷少校。&rdo;唐密插嘴了。

&ldo;那个可怜的感伤的人儿，那个大家都当作白蒂母亲看待的女人！原来一直都是她在暗中活动！&rdo;

&ldo;并不是什么伤感、可怜的女人，&rdo;葛兰特先生说。&ldo;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而且是个聪明的演员。并且，实在令人惋惜，她还是英国人呢。&rdo;

秋蓬说：&ldo;那么，我就一点儿都不可怜她，也不佩服她了。她这样干，甚至并不是为了祖国。&rdo;她又带着一种新的好奇的表情望着葛兰特先生。&ldo;你找到你要找的东西吗？&rdo;

葛兰特先生点点头。

&ldo;统统都在那一套破旧的、复印的儿童读物里。&rdo;

&ldo;就是白蒂说的那些很坏的故事书呀！&rdo;秋蓬惊奇地说。

&ldo;是很&lso;坏&rso;的阴谋嘛！&rdo;葛兰特先生冷冷地说。&ldo;&lso;小号手杰克&rso;里面有我们海军部署的周详计划。&lso;空中的约翰&rso;里面同样包含着我们空军的部署。我们陆军方面的情形，在那本&lso;有个小人，他有一根小枪&rso;里也有正确的记载。&rdo;

&ldo;还有那本&lso;鹅公公，鹅婆婆&rso;呢？&rdo;

葛兰特先生说：

&ldo;那本书还是用隐形墨水写的，如果用适度的试药就可以显示出来。上面有一份重要人物的名单。这些人都是宣誓效忠敌人，准备协助他们侵略英国的，其中有两个警察局长，一个空军副司令，两个将官，一个兵器工厂的厂长，一个内阁大臣，还有许多警监和地方防备军的司令官，陆海军各种次要的人物，也有我们自己的情报部人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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