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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然后，她很快转过身子，走到花园的暗处。

二

&ldo;秋蓬，你看，一切都是吻合的。&rdo;

秋蓬一面想，一面点头。这时海滩上四下无人。她自己倚着防波堤，唐密就坐在上面的防波堤上。坐在这个位置上，凡是来到这海滨游憩场的人都可以尽收眼底。他已经查得相当确切，知道今天上午大家都在什么地方。所以，他并不是为了要等待什么人。不过，不论怎样，他今天同秋蓬的晤谈，表面上完全露出是偶然碰头的样子。在女的方面，显得很高兴；男的方面略露吃惊的神色。

秋蓬说：

&ldo;普林纳太太吗？&rdo;

&ldo;是的，她是，并不是n。一切条件都符合。&rdo;

秋蓬又思索着点了头。

&ldo;对了。她是爱尔兰人‐‐这是欧罗克太太发觉的‐‐她本人并不承认这件事。她在欧洲来来去去的次数很多。她改了名字，叫普林纳，来到这儿创办寄宿舍。这倒是很好的伪装‐‐虽然布满了高cháo，却都是没有危险的。她的丈夫以叛国的罪名被枪决‐‐这就是充份证明她在这儿从事第五纵队活动的动机。是的，与事实是吻合的。你以为那个女孩子也有份儿吗？&rdo;

唐密最后说：

&ldo;绝对不会。要不然，她是不会告诉我这一切秘密的。你知道，我觉得这样骗他们，有点儿卑鄙。&rdo;

秋蓬十分了解地点点头。

&ldo;是的，我们有时候会有这种感觉。在某一方面来说，这工作是有点卑鄙。&rdo;

&ldo;但是为了达成任务，这是必要的呀。&rdo;

&ldo;啊，那当然。&rdo;

唐密的脸有点儿发烧，他说：

&ldo;我和你一样，也不喜欢撒谎呀‐‐&rdo;

秋蓬打断了他的话碴儿。

&ldo;撒谎，我一点儿也不在乎。老实说，有时候，自己的谎话要是编得巧妙，我还感到蛮得意呢。事实上使我懊丧的，是有时候会忘记撒谎，那就是以自己的真面目出现，但是，这样反而会奏效。&rdo;她停顿一下，又接着说：&ldo;这就是你昨晚所遭遇的‐‐同那个女孩子，那个真正的你，在她的身上引起了反应。你心里觉得难过，就是为此。&rdo;

&ldo;秋蓬，我想你说的话是对的。&rdo;

&ldo;我知道不会错。因为，我也一样‐‐我是说对那个德国青年。&rdo;

唐密说：

&ldo;你以为他怎样？&rdo;

秋蓬马上说：

&ldo;我可以告诉你，我以为他没有参与这种活动。&rdo;

&ldo;葛兰特以为他是参与的。&rdo;

&ldo;又是你的葛兰特先生！&rdo;秋蓬语气改变了。她嘻嘻的笑了起来。&ldo;你把我的情形告诉他的时候，他的脸上不晓得有什么表情，我要是看见了，才过瘾呢。&rdo;

&ldo;无论如何，他已正式对我道歉了，现在你已经正式担任了任务，这是无异议的。&rdo;

秋蓬点点头，但是，她的样子有点出神。

她说：

&ldo;你还记得战争结束后‐‐我们追捕布朗先生的情形吗？那次任务多有趣！我们多兴奋！你还记不记得？&rdo;

唐密点点头，立刻满面春风。

&ldo;怎么不记得？&rdo;

&ldo;唐密‐‐现在的感觉为什么不一样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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