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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格丽泽尔激烈地打断了她的话。

&ldo;即使现在，我也不能相信。不信，他坦白了我也不信。&rdo;

&ldo;坦白？&rdo;马普尔小姐说，&ldo;你说他坦白了？哦！天呀，我现在才明白，我茫然不知‐‐是的，茫然不知。&rdo;

&ldo;我不能不认为，这一定是某种偶然事件。&rdo;格丽泽尔达说，&ldo;伦，您不这样认为吗？我是说，从他前来主动自首这一点看，像是那么回事。&rdo;

马普尔小姐急切地靠拢过来。

&ldo;你说他主动自首？&rdo;

&ldo;是的。&rdo;

&ldo;噢！&rdo;马普尔小姐说，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ldo;我太高兴了‐‐简直太高兴了。&rdo;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ldo;我想，这表示出真心的忏悔。&rdo;我说。

&ldo;忏悔？&rdo;马普尔小姐显得非常吃惊。&ldo;哦，但是当然了‐‐我亲爱的牧师，您不会以为他有罪吧？&rdo;

这回轮到我吃惊了。

&ldo;但是，既然他已经坦白了‐‐&rdo;

&ldo;是的，但是那只是澄清了事情，不是吗？我是说，他与此事无关。&rdo;

&ldo;对的，&rdo;我说，&ldo;我可能有些迟钝，但是我看不出这能证明什么。假如你没有干谋杀，我看不出有什么理由去假装你干了。&rdo;

&ldo;噢，当然有理由的！&rdo;马普尔小姐说，&ldo;这是理所当然的。总是有理由的，不是吗？年轻人都头脑发热，往往会相信最糟的事。&rdo;

她转向格丽泽尔达。

&ldo;难道你不同意我的看法吗，亲爱的？&rdo;

&ldo;我‐‐我不知道，&rdo;格丽泽尔达说，&ldo;我的头脑很乱。我根本不明白劳伦斯有什么理由要当一个十足的傻瓜。&rdo;

&ldo;如果你看到他昨夜的神色的话‐‐&rdo;我开始说道。

&ldo;告诉我。&rdo;马普尔小姐说。

我讲述了我回家的经过，她注意地听着。

我讲完后，她说：

&ldo;我知道我常常有些迟钝，看不清事情的真相，但是我确实不明白您的意思。我觉得，如果一个年轻人打定主意干谋害同类的生命这么一件邪恶的事情，那么，他事先就不会为此显得惊慌失措。这将是一次精心预谋的、冷酷无情的行动，虽然凶手可以有点慌乱，也可能犯一些小错误，但我认为他不会陷入您所讲述的那种仓皇失措的状态。我们很难设身处地，但是我不能想像自己会陷入那样的境地。&rdo;

&ldo;我们不知道当时的情况，&rdo;我争辩说，&ldo;如果他们吵架的话，可能由于一时冲动而开枪，劳伦斯也可能后怕万分。确实，我倾向于认为这是当时的实情。&rdo;

&ldo;亲爱的克莱蒙特先生。我知道我们倾向于看待事情方式是很多的。但是，一个人必须尊重事实，难道不是吗？您认为，事情会像是您自以为是地解释的那样。你们的女佣说得很明白，列丁先生只在屋里呆了几分钟，很显然，这点时间是不够用来吵架的。另外，我知道上校是在写一封信时被人从后脑枪杀的‐‐至少这是我的女佣告诉我的情况。&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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