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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改成孔雀蓝，&rdo;凯伊陶醉地说，&ldo;配上象牙白的缎质椅垫。&rdo;

&ldo;孔雀、大象都有了，你还得外加一只猿猴才成。&rdo;

&ldo;你可以当做猿猴。&rdo;凯伊说。

奈维尔拆开另一封信。

&ldo;噢，对了，&rdo;凯伊说，&ldo;夏蒂要我们六月底跟她们一起坐游艇到挪威去。想到我们不能去，真有点受不了。&rdo;

她小心翼翼地瞄了奈维尔一眼，渴望地说。

&ldo;我真想去。&rdo;奈维尔的脸上似乎笼罩着某种东西，某种阴霾、某种踌躇。

凯伊带着反叛意味地说：

&ldo;我们非得到那阴沉沉的老卡美拉家去不可吗？&rdo;

奈维尔皱起眉头。

&ldo;当然我们非去不可。听我说，凯伊，我以前就跟你说清楚了。马梭爵士是我的监护人。他和卡美拉照顾我。&lso;鸥岬&rso;可以说是我的老家。&rdo;

&ldo;好吧，好吧，&rdo;凯伊说，&ldo;要是我们非去不可，那就去吧。毕竟她死后，财产就全部归我们，所以我想我们得拍拍马屁。&rdo;

奈维尔气愤地说：

&ldo;这不是拍不拍马屁的问题！她无权过问财产。马梭爵士去世后把财产委托她保管，她去世后归我和我太太。这是感情问题，为什么你就不能了解？&rdo;

凯伊沉默了一下，然后说：

&ldo;我真的了解。我只是开开玩笑，并不是真的那样想，因为‐‐呃，因为我知道她们只是冲着你的面子才让我去那里。她们恨我！是的，她们是恨我！崔西莲夫人看到我总是拉长着脸，而玛丽&iddot;欧丁跟我讲话时看都不看我一眼。

你倒是自在，你根本都不知道。&rdo;

&ldo;在我看来他们总是对你非常礼遇。你相当清楚，要是她们不是这样的话，我是不会忍受的。&rdo;

凯伊黑色睫毛下的眼睛古怪地看了他一下。

&ldo;她们是够礼貌的。不过她们知道如何惹我发怒。我不是&lso;正牌的&rso;，她们就是这种感觉。&rdo;

&ldo;哦，&rdo;奈维尔说，&ldo;终究，我想‐‐这是够自然的事，不是吗？&rdo;

他的语气有点变化。他站了起来，背对着凯伊看着风景。

&ldo;噢，是的，是自然没错，她们都热爱奥德莉，不是吗？&rdo;她的声音有点颤抖。&ldo;心爱的、有教养的、冷静的、苍白的奥德莉！卡美拉不会原谅我抢走了她的地位。&rdo;

奈维尔并没有回过头来。他的声音无精打采，单调乏味。他说：&ldo;毕竟，卡美拉老了‐‐七十多了。她那一辈的人看不惯离婚的事，你知道。就她那么喜欢‐‐奥德莉来说，大体上看来，她还表现得相当好。&rdo;

他在提到&ldo;奥德莉&rdo;这个名字时声音有一点点改变。

&ldo;她们认为你亏待了她。&rdo;

&ldo;我是亏待了她。&rdo;奈维尔说得非常小声，不过他太太还是听到了。

&ldo;噢，奈维尔‐‐别傻了。就因为她那样小题大做、无事自扰。&rdo;

&ldo;她并没有小题大做。奥德莉从不会小题大做。&rdo;

&ldo;哦，你知道我的意思。因为她离开了，生病了，到处去装出一副心碎的样子。这就是我所谓的小题大做！奥德莉不是个输得起的人，我认为一个太太如果没有能耐保住自己的丈夫，就应该大大方方地放开他！你们两个没有任何共同点，她什么运动都不会而且贫血、苍白得就像‐‐就像一块没人要的擦碗布。一点生命力都没有！要是她真关心你，她就应该首先想到你的快乐，因为你跟某个较适合你的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而感到高兴才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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