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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ldo;一本案头的书好像不可能在茶几里。&rdo;利文斯顿小姐说，向雇主指出生活中的一般的事实。

&ldo;是的，会的。&rdo;奥利弗夫人说，&ldo;我似乎想起来了。&rdo;

她把利文斯顿小姐挤到一边，走到茶几旁，揭开盖子，看着里面迷人的镶嵌工艺品。&ldo;在这儿。&rdo;奥利弗夫人说着，揭开一个用papier-ache（法语：一种特殊的、有金属表层的复合纸。‐‐译注）做的圆形茶叶罐，它专门用来装中国的正山小种茶而非印度茶。只见罐子里放了一本卷曲的棕色的小笔记本。

&ldo;在这儿。&rdo;她说。

&ldo;这只是一九六八年的，奥利弗夫人，是四年前的。&rdo;

&ldo;大概就是这本了。&rdo;奥利弗夫人说着，抓着它回到书桌前。&ldo;这些都是近来的，利文斯顿小姐，不过你可以看看你是否能找到我那本生日书。&rdo;

&ldo;我不知道……&rdo;

&ldo;我最近没用它，&rdo;奥利弗夫人说，&ldo;但是我曾有过一本，相当大的一本，你知道。她从我还是一个小孩时开始，延续了好多年。我想它会在楼上的顶层里。你知道，就是那间我们用来做空余房间的，有时候只有男孩子们来度假或那些不大讲究的人会住进去。它可能在挨着床的箱子或写字台上。&rdo;

&ldo;噢，要我去看看吗？&rdo;

&ldo;正是这样。&rdo;奥利弗夫人说。

当利文斯顿小姐走出房间时，她心情愉快了些，然后紧紧地把门关上，走回书桌前，开始看那些字迹褪色的、还夹着些茶叶的气味的地址。

&ldo;雷文斯克罗夫特。西莉亚&iddot;雷文斯克罗夫特。是的，西南三区，菲什艾克缪斯14号。那么过去她是住在那儿。但后面还有一个，这是在切尔西的地址。当时她住在那里，后来又住到了基尤&iddot;布里奇附近的格林河畔斯特兰德。噢，是的，像是后面这个地址。我想是在这样的某个地方。她有电话号码吗？差不多被磨掉了，但我想‐‐对，就这样‐‐无论如何，我要试一试。&rdo;

她向电话机走去，这时门开了，利文斯顿小姐往里张望。

&ldo;您认为也许‐‐&rdo;

&ldo;我找到了想要的地址。&rdo;奥利弗夫人说，&ldo;接着去找那本生日书吧，它很重要的。&rdo;

&ldo;您认为您是否有可能把它留在了西利公寓？&rdo;

&ldo;不，我没有。&rdo;奥利弗夫人说，&ldo;接着找吧。&rdo;

房门关上时，她嘟囔着：&ldo;随你喜欢找多久吧。&rdo;

她拨通了电话，边等边打开门朝楼上喊道：&ldo;你可以试着找一下那个西班牙柜子，你知道，就是镶黄铜的那个。现在我忘记它放在哪儿了，可能是在大厅的桌子底下。&rdo;

奥利弗夫人拨的第一个电话没有成功，接电话的是一个叫史密斯&iddot;波特夫人的，她似乎很不耐烦而又帮不了什么忙，她一点也不知道以前住过这幢公寓的人的电话号码。

奥利弗夫人又把通讯录认真地看了一遍。她发现有两个仓促地乱涂上去的地址，盖住了另外一些数字，但看起来不是很有用。然而，在第三次努力下，一个难以辨认的雷文斯克罗夫特似乎出现在那些交叉的首写字母和地址中。

一个声音承认认识西莉亚。

&ldo;噢，天哪，是的，她不住这儿已有好几年了。我想最后一次收到她的信时她是在纽卡斯尔。&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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