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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菲力浦&iddot;布莱克点点头，&ldo;她当然是凶手！&rdo;

赫邱里&iddot;白罗说。

&ldo;可是我的职责并不是接受其他人的判决，我必须亲自查查那些证据，我必须肯定这个案子的心理因素和证据相符。所以我先仔细查阅过警方档案，也得到当时有关的五名证人的首肯，答应替我各写一份有关惨案的报告。这些报告非常有价值，因为其中有些事是警方档案上查不到的，也就是说，包含一些警方认为无关紧要的谈话和事件；其次，还有这些人对凯若琳想法和感觉的意见；第三，还有一些警方有意保留的事实。&rdo;现在，我可以自己判断这个案子了。无论如何，凯若琳&iddot;柯雷尔似乎有很充分的犯罪动机，她爱她丈夫。他公开承认要离开她，投入另外一个女人的怀抱，她也亲口承认过，她是个忌妒心很重的女人。

&ldo;有了动机，现在该来谈谈手段了。别人从她房间抽屉找出一个装过毒芹硷的空香水瓶，上面只有她一个人的指纹。警方问起的时候，她承认是从这个房间拿走的。毒芹硷瓶子上也有她的指纹。我问过麦瑞迪&iddot;布莱克先生那天那五个人离开这个房间的顺序──因为我觉得房间里有五个人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可能拿走毒芹硷。那五个人离开房间的次序是这样的：爱莎&iddot;葛理、麦瑞迪&iddot;布莱克、安姬拉。华伦、菲力浦&iddot;布莱克、安雅&iddot;柯雷尔，最后是凯若琳&iddot;柯雷尔。此外，麦瑞迪&iddot;布菜克先生等柯雷尔太大走出来的时候，是背对着房间，当然不可能看到她的举动。也就是说，她确实有机会偷拿毒药。还有一个间接的证据，我记得麦瑞迪&iddot;布莱克先生上次曾经告诉我：&lso;我记得站在这里，从打开的窗口闻到茉莉花香。&rso;可是当时是九月，茉莉花的开花期已经结束了。

通常茉莉花都在六、七月开花。可是从她房里找出的香水瓶原来是装茉莉香水的。所以我可以肯定柯雷尔太大决心偷拿毒芹硷，因为她把皮包里香水瓶中的香水倒掉，好用来装毒芹硷。

&ldo;后来我又做了一次试验，有一天我要求布莱克先生闭上眼睛，试着回想客人离开房间的次序，一般茉莉香味立刻勾起他的回忆，每个人都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味觉很大的影响。&rdo;现在要谈到最重要的那个早上了，到目前为止，事实没有什么可争辩的地方。葛理小姐忽然透露她和柯雷尔先生打算结婚。安雅&iddot;柯雷尔加以肯定，凯若琳。柯雷尔非常难过，这些事都不只有一名证人可以证明。

&ldo;第二夭早上，柯雷尔夫妇之间在书房发生了一场争执，证人最先听到凯著琳&iddot;柯雷尔用刻薄的声音说：&lso;你和你那些女人啊！，最后她又说：&lso;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rso;这是菲力浦&iddot;布莱克在外面大厅和葛理小姐在外面阳台上同时听到的。

&ldo;葛理小姐后来又听到柯雷尔先生要他太太理智点，柯雷尔大太说：&lso;我一定会在你到那个女孩身边之前杀了你。&rso;

&ldo;不久，安雅&iddot;柯雷尔就从房里走出来，唐突地叫爱莎&iddot;葛理下去摆姿势给他作画。她拿了件上衣就陪他去了。&rdo;从心理学上来说，到此为止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每个人所表现的都和平常的言行没有两样，可是接下来却有一件不协调的事。

&ldo;麦瑞迪&iddot;布莱克发现丢了东西，打电话给他弟弟，他们在停船的码头见面，一起走过贝特利园时，凯若琳&iddot;柯雷尔正和她丈夫讨论安姬拉上学的事。我觉得这一点非常奇怪。他们夫妻才刚刚大吵过一顿，凯着琳还明明白白地警告过她丈夫，可是才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她又下来谈一件家里的小事。&rdo;

白罗看着麦瑞迪&iddot;布莱克，说：&ldo;你在报告上说，你听到柯雷尔说：&lso;一切都解决了，我会注意给她收拾行李。&rso;对吗？&ldo;麦瑞迪&iddot;布菜克说：&ldo;差不多──没错。&rdo;

白罗又看着菲力浦&iddot;布莱克，间道：&ldo;你记得是不是这样呢？&rdo;后者皱皱眉，说：&ldo;本来不记得，你说了之后我才想起来。的确说到关于收拾行李的事！&rdo;

&ldo;是柯雷尔先生说的？不是柯雷尔太太？&rdo;

&ldo;是安雅说的。我只听到凯若琳说那样对那个女孩大残酷了什么的。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都知道安姬拉过一两天就要到学校去了。&rdo;

白罗说：&ldo;你还没弄懂我的用意。安雅&iddot;柯雷尔为什么要替安姬拉收拾行李呢？太荒唐了，不是吗？家里有柯雷尔大太，有威廉小姐，还有一名女佣。收拾行李是女人的事──不是男人的事。&rdo;

菲力浦&iddot;布莱克不耐烦他说：&ldo;那又有什么差别？和这个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rdo;

&ldo;你觉得没关系？我觉得这正是第一条线索；而且紧接着又有另外一条线索。柯雷尔太大在不久之前还绝望伤心地威胁过她丈夫，而且显然正在考虑自杀或者杀人，却又马上和蔼地答应替她丈夫拿些冰啤酒来。&rdo;

麦瑞迪&iddot;布莱克缓缓地说：&ldo;要是她打算杀人的话，那就一点都不奇怪了，她正好借此掩饰啊！&rdo;

&ldo;你这么想吗？她决定毒死她丈夫，毒药也已经弄到手了。贝特利园里准备得有啤酒，要是她有一点点头脑的话，一定会趁没人的时候把毒药放在那些啤酒中的一瓶。&rdo;

麦瑞迪&iddot;布莱克反对道。

&ldo;不能那样，也许会被别人喝下去。&rdo;

&ldo;不错，爱莎&iddot;葛理也许会误喝。可是她既然已经决心杀死她丈夫了。难道还会在乎杀死那个女孩吗？&rdo;不过我们现在不谈这个，先来看看事实。凯若琳&iddot;柯雷尔要替她丈大送冰啤酒下来，于是上去到屋子旁边放啤酒的暖房拿了一瓶啤酒给他，她替他倒了一杯，然后拿给他。

安雅&iddot;柯雷尔喝完之后说：&lso;今天每样东西吃起来都有股臭味。&rso;

&ldo;柯雷尔太大随后又回到屋里，像平常一样吃完午餐和水果。据说她看起来有点担心和心不在焉的样子，这一点对我们并没有帮助，因为杀人犯的行为并没有一定的标准，有些杀人犯很冷静，也有些很激动。&rdo;午餐过后，她又到贝特利园去，发现她丈夫已经死了，而且──做了显然是意料中的事。她表现得很悲伤，要家庭教师去打电话找医生。现在我们要提到一件以前大家都不知道的事实。&ldo;他看看威廉小姐，说：&ldo;你不反对吧？&rdo;

威谦小姐脸色有点苍白他说：&ldo;我并没有要求你守密。&rdo;

于是白罗用安静但是却带有戏剧性的口气，把威廉小姐目击的事重述了一遍。

爱莎&iddot;狄提善动了动身子，她看着坐在大椅子上的那个瘦小乏味的女人，不敢置信地问：&ldo;你真的看到她那么做？&rdo;

菲力浦&iddot;布莱克跳起来，说：&ldo;那不就结了！这么一来，一点疑问都没有了。&rdo;

赫邱里。白罗温和地看看他，说：&ldo;未必。&rdo;

安姬拉。华伦严厉他说：&ldo;我不相信。&rdo;并且用带有敌意的眼光迅速看了家庭教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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