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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ldo;放心！&rdo;赫邱里&iddot;波罗说，&ldo;我就是最好的人选！&rdo;

卡拉说：&ldo;你这个人并不谦虚……不过，我还是相信你的话。&rdo;

波罗平静地说：&ldo;你知道，一个人不一定要身强力壮。我用不着弯下身量脚印，捡烟蒂或者查看草梗，只要坐下来动脑筋想，就是这玩意儿&rdo;──他指指自己蛋形的头──&ldo;发挥了最大的功用。&rdo;

卡拉&iddot;李马倩说：&ldo;我知道，所以我才来找你。我要让你做一件非常难让人相信的事！&rdo;

&ldo;那倒很有意思。&rdo;赫邱里&iddot;波罗说，同时用鼓励的眼光看着她。

卡拉&iddot;李马倩深深吸了口气。

&ldo;我的名字，&rdo;她说，&ldo;不叫卡拉，叫做凯若琳，和我母亲的名字一样。&rdo;

她顿一顿，又说：&ldo;虽然我目前姓李马倩，其实我真正的姓应该是柯雷尔。&rdo;

赫邱里&iddot;波罗困惑地皱了一会儿眉，喃喃道：&ldo;柯雷尔──我好象记得……&rdo;她说：&ldo;先父是个画家──相当有名，有人说他是个了不起的画家，我也的确相信。&rdo;

波罗说：&ldo;安雅，柯雷尔？&rdo;

&ldo;是的。&rdo;她顿了顿，&ldo;先母凯若琳&iddot;柯雷尔因为谋杀他的罪名而受审。&rdo;

&ldo;啊──哈，&rdo;波罗说：&ldo;我现在想起来了──不过印象不深，因为当时我正在外国，而且又隔了那么久。&rdo;&ldo;十六年了。&rdo;她说。

此刻，她的脸已经非常苍白，两眼仿佛两簇燃烧的火炬。

&ldo;你知道吗？她受了审判，也被判了刑──不过没被吊死，因为法官认为她情有可原，所以判了她无期徒刑。可是一年之后她就死了。你知道吗？一切都过去了──完了……&rdo;&ldo;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样？&rdo;

这个叫卡拉&iddot;李马倩的女孩紧握着双手，缓慢嗫嚅，但却带着一种奇怪而又坚定的口气道：&ldo;你一定要完全了解这一切经过。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只有五岁左右，对这件事一点都不了解。当然，我还记得家父和家母，也记得我突然离开家里，送到乡下去。我记得那儿有很多猪，还有一位和气的胖农妇──每个人都对我很好，我更记得清清楚楚，每个人都用一种近乎狡猾的奇怪眼光看我，真有些可笑。当然，我象所有小孩一样，知道一定有什么事不对劲，可是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后来，坐了好多天船，最后到了加拿大，赛门叔叔接我回去，我就跟他和露薏丝婶婶一起住在蒙特利尔。每次我问到妈和爸的事，他们就说他们很快就会来看我。渐渐地，虽然没有人告诉我，我仿佛也知道爸妈都死了。那时候，我也不再去想他们了，只是快乐地过日子。赛门叔叔和露薏丝婶婶对我非常好，我也上学校，交了很多朋友，完全忘了我除了李马倩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姓，露薏丝婶婶告诉我，我在加拿大就用这个姓，当时我也觉得很合理──那只是我在加拿大的姓，不过我说过，后来我根本就忘了我还有另外一个姓。&rdo;

她猛然抬起下巴挑衅似的说：&ldo;看看我，要是你在路上看到我，一定会想，那女孩真是得天独厚，无忧无虑！我很有钱，身体很好，也长得很好看，应该可以好好享受生命。我二十岁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绝对不愿意跟任何其他女孩交换地位。&rdo;

&ldo;可是，我已经对我的父母产生了疑问，我的父母是谁？他们在哪里？做些什么事？我一定要查出来……&rdo;

&ldo;最后，他们在我二十一岁的时候，把真相告诉了我。一方面是因为我继承了属于自己的财产，一方面是由于那封信的缘故──家母临死前留给我的那封信。&rdo;她的表情变得暗淡起来，两眼不再像两簇明亮的火炬，而是两池黑暗幽深的湖水。

她说：&ldo;那时候，我才了解事实，知道家母犯了谋杀罪──真是可怕。&rdo;

她停了一会儿，又说：&ldo;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我订了婚，就快结婚了，他们要我等二十一岁之后再结婚。等我知道这件事之后，才明白是为了什么。&rdo;

波罗动了动身子，第一次开口道：&ldo;你未婚夫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rdo;

&ldo;约翰？他不在乎。他说那对他没什么影响，他和我，还是约翰跟卡拉，没什么改变，事情早就过去很久了。&rdo;她俯身向前。

&ldo;我们的婚约依然存在，可是你知道，事实上的确有影响，不但对我有影响，对约翰也一样……不是往事会改变，而是未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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