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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田村脸上有些难为情，&rdo;没有具体说什么。

&ldo;会面倒没有得到什么线索，毫无破绽。率领年轻人参拜伊势神宫这件事，他关口否认，说是在那儿休养。他越是装腔作势，越是叫人怀疑，其中必有内情。&rdo;

龙雄完全意识到内情指的什么。

&ldo;他在宇治山田市运筹帷幄，对吗？&rdo;

&ldo;宇治山田市有个通讯站。我见到通讯员，无意中，他告诉我一件事。&rdo;田村接着往下说，&ldo;通讯员因为别的事，去舟坂住的旅馆采访，说是看见了舟坂，身后跟着三四个年轻人，口口声声喊&ldo;先生&rdo;。通讯员还以为他是学校教师或什么作家呢。他问我，你既然特地从东京来见舟坂，想必是什么名人吧？由此可见，舟坂周围跟着许多年轻党羽。&rdo;

&ldo;是吗？果然不惜！&rdo;

&ldo;这且不说，我还听见一桩更有趣的事呢。秋崎。你猜是什么事？&rdo;田村目光炯炯，探出头来问。

&ldo;我怎么会知道？&rdo;

&ldo;舟坂那儿来了个漂亮女人。从穿的西装极其标致来看，肯定是从东京来的。&rdo;

&ldo;来了？你说的&lso;来了&rso;是什么意思？&rdo;

&ldo;就是这么回事麻。通讯员正要从旅馆回家，看见一辆汽车一直开到门口，车上下来一个女人，由女佣陪同去见舟坂。因为长得漂亮，通讯员那家伙便留了意。

第二天，又去旅馆办事，随便向女佣一打听，说那美人当天早晨还没有回去。怎么样？颇耐人寻味吧？&rdo;田村兴冲冲地说，&ldo;那女人肯定有事来找舟坂的。我灵机一动，那女人准是舟坂的情妇，红月亮酒吧的老板娘梅井淳子。&rdo;

田村嘴角上高兴地露出笑容。

&ldo;只是体态和容貌，凭印象稍有不同。老板娘比较丰满，可是，通讯员说，那女人身材颀长而窈窕，看上去不过二十一二岁，而老板娘总有二十七八吧。反正这只是刹那间的印象，不足为凭。因为是漂亮的女人，在长期住在乡下的通讯员眼里，便得了那种印象。&rdo;

龙雄听田村这么说，心里不由得怦怦直跳。通讯员的印象没错，那不正是上崎绘津子吗？

龙雄猛然又一怔。在瑞浪邮政所无意中听到的片言只语，此刻又在耳边回响。

当时不是说，有个年轻女人要用汇票提取十万元现金吗？

犯人既然是&ldo;倒票爷&rdo;，肯定相当有钱。在逃亡途中，决不可能携带大量现钞，而是兑成汇票，随时支取。这样既安全又方便。上崎绘津子是他们的走卒。

&ldo;那是什么时候的事？&rdo;龙雄焦急的问。

&ldo;听说四天前。我打算马上给东京打电话，叫他们查一下，红月亮酒吧的老板娘在不在。不过，我认为现在还不必要严加监视。&rdo;田村自个儿起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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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查工作的进展

1

一小时之后，一个年轻记者走进来说：&ldo;田村先生，总社来的电话。&rdo;

田村应了一声，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说：&ldo;少陪，马上有好消息告诉你。&rdo;田村向龙雄笑笑，走出会客室。

这一小时中田村曾打电话给东京，请总社的人去实地调查。回话来得很快。电话听筒已放在桌上，田村急忙抓起来说：&ldo;喂，是我。啊！小新吗？辛苦了。怎么样？&rdo;听筒里传来东京的声音：&ldo;我去红月亮酒吧看了，老板娘梅井淳子好端端坐在那里。&rdo;

&ldo;怎么？在店里？&rdo;田村的眼珠子快突出来了。

&ldo;喂！你看清楚了没有？不会把别的女招待错当成老板娘吧？&rdo;&ldo;我虽然戴眼镜，每天都擦得很干净，包你错不了。我还跟老板娘说话来着。&rdo;

田村&ldo;哼&rdo;了一声，立刻又想起另一件事。&ldo;你等一等。老板娘一直在店里吗？

这四五天里，有没有离开过东京？这你没问吧？&rdo;

&ldo;我想，总不至于连这点也要阁下叮嘱吧。&rdo;&ldo;好，你真机灵，不愧是小新，又能讨女孩子喜欢。&rdo;&ldo;别捧我了，你会失望的。老板娘说，这两个月来，她没有离开过东京。当然，我装作若无其事随便问的。后来，我又向对我眉来眼去的女招待落实了一下，确实没有离开过。&rdo;对方年轻的声音回答说。田村沉默了。因为他脑子里此刻乱成一团。&ldo;喂，喂，&rdo;对方喊他，&ldo;没有别的事了吧？&rdo;&ldo;嗯。&rdo;一时想不起话来，便听见：&ldo;副处长说有事，请等一等。&rdo;这时传来嘶哑低沉的声音。

&ldo;喂，老田吗？怎么样？事情有眉目了没有？&rdo;&ldo;还没有，不过快了。&rdo;田村对这位操大坂土语的副处长最为棘手。

&ldo;那你马上回来吧。你一走，忙得不可开交。&rdo;

&ldo;你这样蛮不讲理，岂不叫人为难？我到这里不过才两天，事情刚开个头嘛。&rdo;

&ldo;你倒沉住气，这么忙，难道你想一直呆下去不回来吗？听说这案子一时破不了，专案组已经摆好阵势，准备长期作战。咱们可没说奉陪到底。你出差时，不是说，案子已经打开缺口了吗？&rdo;

&ldo;今天的报纸上说，查明担架的出处，便可打开一个缺口吗？&rdo;&ldo;那不过说说而已，版面上，不能不经常点缀一下。其实警方正一筹莫展呢。&rdo;田村私下里也同意这个看法。连查一副担架都这么费事，可见侦查工作进行得何其缓慢。即使查明担架的物主，这种智能犯也决不会立刻露马脚的。如果告诉副处长，说案件的背景是右翼势力，也许他能改变主意。但在没有掌握确凿证据之前，暂时还不能讲。

&ldo;是什么事啊？这么忙！&rdo;&ldo;又发生了贪污案。没有你老手在，简直应付不了。今晚乘夜车回来吧。&rdo;田村扫兴地&ldo;啪&rdo;的一声将电话挂断了。龙雄见田村一脸不高兴地走回来，便猜出准是出了什么事。&ldo;怎么啦？&rdo;&ldo;怎么也不怎么的，反正没有一件好事。&rdo;

田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狠狠地吐了几口烟。&ldo;红月亮酒吧的老板娘没有离开过东京，这是一。&rdo;&ldo;哦。&rdo;&ldo;命令我立即回东京，这是二。&rdo;田村的脸绷得紧紧的。田村深信不疑，认定去宇治山田市同舟饭英明联系的女人就是红月亮酒吧的老板娘梅井淳子。可是龙雄却判断是上崎绘津子。尽管事情已发展到这一步，龙雄依然不能将个中情形告诉田村。上崎绘津子同案子有关系，这是龙雄不愿意告诉任何人的，但也说不出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管怎样，要告发她，是违背龙雄的意愿的。

他的抵触情绪是很强烈的。&ldo;看来，破案工作没有多大进展。&rdo;田村毫不顾及龙雄的心情说，&ldo;所以，要我暂时先回去。我忽然想到，觉得回东京未必不好。&rdo;龙雄凝望着田村瞬息变化的脸孔。方才还绷着脸不高兴，此刻嘴角上绽出一丝笑容。从前他就是这么个喜怒无常的人。&ldo;方才不是说老板娘梅井淳子没有离开过东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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