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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那好。我等你，算我倒拥。什么时候完事？&rdo;

&ldo;三十分钟。&rdo;

&ldo;我可是等你呵。咱们一起回去。&rdo;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开门走了出去。然后侧着身子从挨着隔壁铺子的过道中，打开旁门，进到里边。&ldo;贝雷帽&rdo;看清他的去向，转身回到店里。

老板娘眼角堆满皱纹，笑道：

&ldo;您真的等他？少见。&rdo;

&ldo;贝雷帽&rdo;接过啤酒杯问：

&ldo;这一带全干这种营生？&rdo;

&ldo;差不多，没法子。您要说出去那就糟了。&rdo;

&ldo;我不会说的。我那伙伴常到这里来吗？&rdo;

&ldo;不，是头一次。&rdo;

&ldo;真的吗？&rdo;

&ldo;真的。&rdo;老板娘一本正经地说。

&ldo;呢？他对这里倒挺熟的。&rdo;

&ldo;贝雷帽&rdo;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睛。

看看手表，他走了才十分钟。于是嚼着五香豆，又喝起啤酒来。第二次看表，过了二十分钟。

&ldo;嘻嘻，等急了吧？&rdo;

&ldo;真不像话！&rdo;

三十分钟过去了。&ldo;贝雷帽&rdo;开始着急起来，猛地将杯子一敲，问道：

&ldo;喂，你这店里只有两个门吧。&rdo;

老板娘一怔，望着&ldo;贝雷帽&rdo;的脸。瞧他目光锐利。

&ldo;是的。&rdo;老板娘觉察到&ldo;贝雷帽&rdo;在钉什么人，不由得变了脸色说。

&ldo;好！&rdo;&ldo;贝雷帽&rdo;推倒椅子站了起来，冲到里边，噎隆地跑上狭窄的楼梯。

纸拉门就在楼梯口。&ldo;贝雷帽&rdo;使劲敲敲门。纸拉门很不结实，立刻就晃动起来。

&ldo;喂！&rdo;

没人应声，又敲。

&ldo;来了。&rdo;女的在里边答应。

&ldo;我可要开门了。&rdo;

&ldo;请吧。&rdo;

&ldo;贝雷帽&rdo;把门推开。女的站在花被子旁边，正扣着短裙上的扣子。没见他的人影。

&ldo;他呢？&rdo;&ldo;贝雷帽&rdo;大吼一声。

&ldo;回去了。&rdo;女的抬头看他。&ldo;贝雷帽&rdo;朝屋里扫了一眼，三铺席大的房间，一目了然。红铺盖占了半间屋子。小桌顶上的搁板架摆着布娃娃。墙上斜贴着电影明星照片，此外。还挂着一件睡衣。窗上可看见外面的霓虹灯。

&ldo;什么时候走的？&rdo;

&ldo;刚走。&rdo;

&ldo;贝雷帽&rdo;跑下楼梯，想赶快跑出夹道，可是夹道窄，怎么也跑不快。好不容易跑到街上，左顾右盼。人群中不见像他的身影。他想朝一边跑去，猛地收住了脚步。

他两眼一转，仿佛想起了什么。房间里确乎有个壁橱。

&ldo;贝雷帽&rdo;于是慢慢地往回走，侧着身子穿过夹道。来到门口，正想拖腿上楼梯的时候，好像听见卖唱的走进酒店，吉他弹起快节奏的曼波舞曲。顾客门拍手相和，跟着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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