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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访问岩尾议员，原来以为是自己轻举妄动，现在看来未必如此。如果他是同伙，那一定会向同伙通风报信，其结果，必定会出现某种征候。这就是机会。没想到这次会见竟起了试探的作用。太妙了。不但不是轻举妄动，简直是意外的成功。龙雄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龙滩上刻站起来，雕到电话机旁。田村是否也掌握了什么征候了呢？‐‐龙雄这样思忖着。

电话里立刻传来了田村的声音。

&ldo;你的电话来得正好，我正想方设法同你联系哩！&rdo;田村的声音很低，但相当兴奋。

&ldo;什么？出什么事了吗？&rdo;龙雄一任。

&ldo;不，没什么事。我了解了一点情况。&rdo;

&ldo;什么事？电话里不便讲，我马上去你那里。&rdo;

&ldo;不必了。还是电话里讲吧。马上赶着发稿。&rdo;

&ldo;那你说吧！&rdo;

&ldo;晤。关于倒票爷的事，我现在知道那伙人进行交易的地点了。&rdo;

&ldo;在哪儿？&rdo;

&ldo;东京站的候车室。他们大抵利用头等、二等候车室，在那儿接头。这是可靠方面的情报。喂，喂，你听清了吗？喂，喂。&rdo;

东京站的头等、二等候车室！

龙雄忘了放下听筒，站在那儿出神，他脑子转个不停。

他想到的，不单是关野科长最初去车站那晚上的种种情景。

科长在遗书中提到的濑沼律师极力主张事情不用外传。&ldo;贝雷帽&rdo;在红月亮酒吧喝酒，自已被袭击是从里面出来之后发生的。这两件事，现在已经有了眉目。

濑沼和&ldo;贝雷帽&rdo;方才不就在候车室里谈论什么事吗？

律师那句话看来是对自己的警告。

龙雄把周围出现的人物，全当作敌人。

然而，他后来感到最后悔的是，无意中拒绝了&ldo;贝雷帽&rdo;的邀请，没去赛马场。

2

太阳当空高照。粗大的喜马拉雅杉树，只在树根分投下一圈圈的浓底无数的纸片散乱在地上。人们在那上面徘徊倘佯。

&ldo;贝雷帽&rdo;赶到这儿时，售票处空空荡荡。检票处也人影稀少。比赛似乎已经开场。他缓步向赛场走去。

马匹在远处奔腾。对于心不在焉的人来说，那奔腾的马的吼声好似一片虚空。

只有扩音器里报道着比赛的情况。&ldo;贝雷帽&rdo;从下面朝看台上望去。

几千张脸孔都盯住马匹奔驰的方向。要从中找出他的脸来，谈何容易。&ldo;贝雷帽&rdo;双手插在裤兜里，慢腾腾地迈着步子。从别人看来，他的动作过于缓慢了，显得无精打采。

欢声四起，人头攒动。色彩缤纷的赛马到达了决胜点。看台上的人向四处涌动。

天气晴朗，糙坪绿糙如茵，白色的栅栏在绿茵中格外显眼，远处农家的屋顶上洒满了阳光。

&ldo;贝雷帽&rdo;点燃了烟，改变了方向，跟在人流后面，但眼睛不住地搜寻着&ldo;他&rdo;。

售票处又挤满了人。&ldo;贝雷帽&rdo;也挤了进去。他把手插在裤兜里，并不打算买马票，只是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他侧着身子，便于看清别人的面孔。

售票处有一长排窗口，有的窗口忙，有的廖口闲。&ldo;贝雷帽&rdo;在窗口前挪动着身子，别人还以为他游移不定，不知买什么马票好。

从检票处涌来一股人流。售票处更加热闹了。&ldo;贝雷帽&rdo;也被挤来挤去，他的眼睛跟着东张西望，追得更紧了。

他的眼睛忽然落在某个场所不动了。以前他一直没有注意到这儿也是售票处。

这里人很少。上面挂着&ldo;千元券售票处&rdo;的牌子。

&ldo;贝雷帽&rdo;踱过去，在那儿等他。对了，&ldo;他&rdo;准会到这儿来。&ldo;贝雷帽&rdo;的眼神里出现了这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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