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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年长的女招待拉开嗓门问道：

&ot;怎么，您见过老s?那么您叫他上这儿来玩啊！&ot;说罢，拍拍田原的肩膀。

其他女招待也跟着起哄：

&ot;你对老s和老n说，我们大家都盼着他们来。&ot;&ot;行，行，下次我们用绳子套着他们的脖子拽来。行不行？&ot;说罢，田原起身去解手。

&ot;我领您去。&ot;

那个小眼睛的女招待飞快地站起来，穿过擦得锃亮的走廊，领田原到厕所。

田原在厕所门口换上拖鞋，心想：

&ot;今夜这顿饭没有白吃，有收获，了解到不少情况。&ot;崎山亮久和野吉欣平到这&ot;春香&ot;来吃吃喝喝完全是接受关系户的&ot;供应&ot;（这儿的&ot;供应&ot;指的是行贿。是税务署中的黑话。）从他们在p税务署供职时就已开始了，调到r税务署后依然没有中断，在这儿还打麻将，那麻将的输赢性质就不必问了。

这关系户&ot;吉田&ot;&039;山本&ot;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呢？是公司里管理税务的呢？还是中型企业主？而且全部用现钞招待，可见他们非常谨慎。女招待们说不了解这而人的底细，也许是真的，也可能不愿意说实话。

为了把这两个人物的底细进一步搞明白，还必须再来这儿喝一次。不过下一次，自己这个冒牌税务署职员可能会暴露了。不过，一二次还不要紧，总之今夜这点收获是远远不够的。

被杀害的p税务署法人税科科员沼田嘉太郎。在这&ot;春香&ot;的对门里欧酒吧间里，四小时只喝丙杯威士忌，是监视谁呢？这个沼田从去年十一月到十二月整整两个月，到底在监视什么事呢？为了弄清这一点，必须了解崎山亮久和野吉欣平的真面目。

田原典太一边想，一边从厕所出来。那个小眼睛的女招待仍在走廊上等他。

&ot;哟，你还在这儿？&ot;田原搭汕道。

&ot;老爷，请原谅，耽误您五分钟，行吗？&ot;女招待低声说。

&ot;五分钟，那当然行罗！&ot;田原答道。

&ot;对不起，我有点话跟您说，请到这边来。&ot;女招待把他领到刚才喝酒的房间对面的一间雅座。

&ot;呵，你在这儿。&ot;

这儿客人刚走，刚才喝酒时坐在田原前面的女招待一见田原进来，两手支在榻塌米上。

田原见她脸上不但没有笑容，而且有想哭出来的样子，她浅灰色的围裙上，印着个&ot;夏&ot;字。

那个眼睛往上吊的女招待跟着田原进来，赶紧拉上通向走廊的隔扇。

第七章

1

&ot;阿夏这个女招待。……&ot;

归途中，在汽车里田原典太对时枝伍一说，&ot;她迷上了崎山亮久。因为崎山从那以后，不跨&039;春香＇的门，她把我叫到另外一间房间，托我将崎山拽来。那个象狐狸般的女招待是阿夏的朋友，是她领我去的。&ot;&ot;呃一&ot;时枝背靠在车座上，喷出来的尽是酒味。

&ot;这事情真是碰巧了，又遇上迷恋崎山的女人。我倒想见见崎山到底是个什么样。&ot;&ot;最初也许是崎山主动的。我详细问过，从去年春天起，崎山就到这&039;春香&039;来吃吃喝喝，起先同来的是土木建筑的承包商，后来是五金公司，都是他的关系户，那两个麻将搭子是从去年七月才换的。&ot;&ot;呃，那时候，他不是刚调到r税务署吗？&ot;时枝愣住了。

&ot;是啊，这些家伙们不上自已管区内的菜馆吃喝。据阿夏说，从去年春天起，崎山经常来&039;春香&039;，爱上了阿夏，多的时候一星期内来三次。&ot;&ot;简直玄咧！&ot;时枝说。

&ot;都是管区内的关系户业主付的钱。花自己的钱吃喝，玩女人，那随你的便，可是让人家掏腰包，太岂有此理了。他一定跟关系户业主说，上&039;春香&039;吧！&ot;&ot;碰上这样厚颜无耻的税吏算是倒霉了。强要人家&039;供应&039;，并不认为这是贪污。&ot;&ot;崎山总给阿夏一点小恩小惠罗？&ot;时枝问。

&ot;他骗阿夏，夸口说由某某公司出上一百万、二百万资金，让她开个小饭馆，税金方面，有他的面子在，不论哪个税务署，让他们减免一点。&ot;&ot;阿夏上了当吗？&ot;&ot;据阿夏说，她重情义，就是一辈子在这儿当女招待也没关系，只要崎山说句良心话，说罢哭了起来。

&ot;&ot;你瞧，要是真的被女人缠上了，可了不得。&ot;&ot;可是，不知为什么，崎山从今年二月再也不进&039;春香&039;的门了。野吉也不露面，当然那麻将搭子也不来了。阿夏说，那些人来不来跟他没关系，只是崎山不来使她太悲伤了。&ot;&ot;为什么不打电话或写信呢？&ot;&ot;崎山平时严禁她这样做。阿夏也不管这禁令，给r税务署打过电话，不是说不在，就是说出差了。她曾经用男人的名义写过信，也是杳无音信，阿夏最近灰心丧气，工作时心不在焉，有时候莫名其妙地哭起来。&ot;&ot;阿夏疯了吗？&ot;&ot;她说，她对崎山是很够意思的。前些日子，有两位刑警拿了张照片来，问她认识不认识这个人，她怕对崎山不利，就说不认识。&ot;&ot;什么？

&ot;时枝立刻坐起来问道。

&ot;刑警拿着那张沼田嘉太郎被杀害的现场照片，来问过她，以后又问过她好几次，她坚持说不认识。当然刑警并不知迫受害者姓沼田。&ot;&ot;唔。阿夏见过沼田嘉大郎吗？&ot;&ot;她说，去年年底，她出去给客人买烟时，有个很象照片上的人叫住她，偷偷地问她崎山君在里边吗？后未她把这事告诉崎山，崎山立刻变了脸色。&ot;田原把从阿夏那儿听来的话，一五一十告诉给时枝。

&ot;这太有意息了！&ot;时枝拍拍手道：&ot;你是不是接受了阿夏的委托？&ot;&ot;那当然接受罗。

我还给她一张名片，不过我没给她打保票。&ot;&ot;这怎么都行。总之，这个女人的出现太好了。也许她会帮我们的忙。&ot;&ot;你打算利用她吗？&ot;&ot;是埃没有办法，为了大义名分只能这样做，她能把崎山、野吉的两个麻将搭子的真相告诉我们也行埃&ot;&ot;不，这个恐怕她真的并不了解，这始终是个谜。&ot;&ot;别说这种泄气话。&ot;时枝絮絮叨叨地说：&ot;要是这个女招待能站在我们这边，以后经过细致的工作，总会有收获的。&ot;&ot;可是这事情不简单啊，她要我把崎山拽了去，这是个难办的事。弄不好，我们的真面目倒暴露了。&ot;时枝叉起胳膊，考虑了一会儿，说：&ot;得啦，反正先去看一看这位法人税科科长崎山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许见了他，我们会想出好主意来。&ot;第七章2第二天上午十时，田原典太和时枝伍一走访r税务署。

他们把汽车停在稍离开的地方，步行去。

推开税务署门，内部的格局和其他税务局相同。长长的柜台里边，排着好几行办公桌，职员们正在办公。

法人税科、间接税科的标志竖在桌子前面，靠里边的科长席上都空着。崎山法人税科科长、野吉间接税科科长部不在办公室里。

是外出了呢，还是暂时离开马上就回来？他们正想问靠近柜台的职员，忽然有人大声嚷道；&ot;希罕，你俩怎么凑在一块儿来了？&ot;田原一看，原来是其他报社熟识的记者，酸溜溜地瞧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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