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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低声谈论着,营业主任从那边桌子的对面,一直注视着这里。桑木回到主任面前。
&ldo;主任先生。&rdo;桑木说道。&ldo;这个叫三上的人性格怎么样?&rdo;
&ldo;唔?&rdo;主任放下钢笔,站了起来。&ldo;三上已经在这工作三年了,这个人很简朴,至今还是个单身汉,既不吃喝,也不嫖赌,就知道攒钱。&rdo;
&ldo;这么说,他挺能挣钱喽。&rdo;
&ldo;以前挣了不少,在公司里他的营业收入是数一数二的……可是,最近差了一点儿。&rdo;
&ldo;是吗?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rdo;
&ldo;好象是从上个月吧,大概从中旬开始生意就坏下来了。&rdo;
桑木和重枝会意地相互看了看。
&ldo;那是为什么呢?&rdo;
&ldo;这个,详细原因不太清楚,干出租汽车这一行,就是碰大运,碰不上乘客,再折腾也是跑空车。&rdo;
&ldo;可是,他从前总是第一第二名呀,从上月中旬忽然就不行了,是不是他不卖力气了?&rdo;
&ldo;那倒不致于,这个人绝不会在途中偷懒的。&rdo;
&ldo;从三上的日报上看,三月五日以前时常从新宿送客人,是不是那一带原来就是属于他的营业范围呢?&rdo;
&ldo;这个,这也可以说是司机的个性吧,每个人都有自己能揽主顾的地方,譬如有的人专跑山手一带,有的人就专跑别处。这些人又都有详细划分。三上显然是熟悉山手一带的,主要是从涩谷到目黑、世田谷这些地方招揽客人。这也得看顾客的去向,不仅仅限于这个范围,大致是这样。&rdo;
&ldo;这么说,他是不常去新宿的。&rdo;
&ldo;不,也不能这么说,从池袋到新宿的客人也不少。&rdo;
&ldo;你们营业所里有没有人在三月五日晚上十点以后,见过三上在涩谷或池袋、银座一带送过客人呢?&rdo;
&ldo;这个……&rdo;主任两手扶着桌子,歪着头思索了一会。&ldo;这可是个难题,我们所里就有六十多辆车,再说又分散在东京市内,各处都跑,一个营业所的车也是不容易遇上的。&rdo;
事实确是如此。
&ldo;为了慎重起见,顺便请你查问一下。这件事对三上要绝对保密,对其它司机也请嘱咐一下。&rdo;
&ldo;刑警先生,&rdo;主任忍不住地问道。&ldo;究竟三上有什么嫌疑呢?&rdo;
&ldo;嫌疑还谈不上。&rdo;
事已至此,对主任也只好明说了。主任听了,&ldo;啊&rdo;地一声,脸色登时变了。
&ldo;报上登的那个案子,据说也和司机有关,真没想到在我们这里会有嫌疑犯。&rdo;
&ldo;不,主任先生,还没达到嫌疑犯的程度。不过,这件事请分神了解一下。不仅仅对三上,另外,我们还在调查一些可疑的人呢。有时候,几乎确认无误的重大嫌疑犯,到了搜查本部一讯问,却没事了!这种情形是很多的。三上还没到这种程度,所以对他本人还不能另眼看待。这一点请多注意。&rdo;
&ldo;我明白了。&rdo;
&ldo;现在,司机们全都出车了吧?&rdo;
&ldo;是的。&rdo;
&ldo;明天的这个时间,我们还要来,如果能了解到一些情况,请告给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想拜托主任,请不要推辞。就是借个什么理由把三上找来,能不能跟他聊一会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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