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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主人没做声，默默地望着山中。山中喝着坏里的冰水。

&ldo;是被杀害的吧？&rdo;

小胡子的声音仿佛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

&ldo;不知道。象走在这儿倒下去的。&rdo;山中解释着，&ldo;没流血，也没有经过格斗的迹象。恰巧有个过路的人发现了，报了案。来了警视厅的车。那个凶犯也许逃走了。&rdo;

&ldo;这么说，那警察是发现尸体之后，没过多大工夫去的吧？&rdo;

&ldo;好象是这样。从过路人给一一〇打电话的时间，到警视厅的车赶到现场，我想不超过四十分钟。&rdo;

&ldo;如果说是被杀害的，&rdo;主人盯着山中的眼睛，说道，&ldo;那又是什么人杀害岛田的呢？&rdo;

&ldo;饭田先生。&rdo;山中第一次这么称呼这家的主人，&ldo;我认为你应该有所了解，所以……我才这么晚赶到这儿来的。&rdo;

&ldo;别开玩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rdo;叫饭田的那个留小胡子的人拿起酒杯，&ldo;可是……那家伙可能是被杀害的。&rdo;他感慨不已地低声说道。

&ldo;不，还没有断定是披人杀害的呢！&rdo;

&ldo;是被人杀害的，没错，因为这个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自杀。&rdo;饭田断言道，&ldo;这么说，我想，在这地方再也见不到那个家伙了。已经有两个月没和他见面了。&rdo;

&ldo;我也差不多有两个月没见到他了。不知他做了些什么，落了个这样的下场。……那么，你事先就一点儿也没料到吗？&rdo;

山中说完，又喝一杯威士忌。

&ldo;没料到啊！岛田是不是陷得过深了？从他被害的这个情形看，无论如何也会给人这样的感觉。&rdo;

&ldo;岛田从你这儿拿去了多少？&rdo;

山中问道。

&ldo;是啊，&rdo;饭田摸了摸自己的脸，&ldo;一共有七八万元吧，是三次敲去的。&rdo;

&ldo;没想到，你被他敲去了不少啊！我想，总比这个数还要多得多。&rdo;

&ldo;哪里，哪里！看，这个家伙的死，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太不值得了！山中，他从你那儿拿走了多少啊？&rdo;

&ldo;我吗？不多。我是个职员，只不过是你的半数。&rdo;

&ldo;是吗？&rdo;饭田看着年轻人的脸，&ldo;不过，山中先生，岛田玄一这一死就可以放心了。我特别讨厌那家伙的嘴脸。&rdo;

&ldo;以后啊，&rdo;山中把酒杯换成了香烟，向天花板喷着烟雾。&ldo;警视厅的搜查就要开始了，从这条线说不定会摸出意想不到的破绽来。这一点可真叫人担心哪！&rdo;

&ldo;你说什么？这没关系！啊，说起搜查来，这次检查在什么时候啊？&rdo;

饭田望着山中那顾虑重重的侧脸，问道。

&ldo;是啊……过十天左右，大概得在二十七八号吧。准确的日期，事先我会告给你的。&rdo;

&ldo;那就拜托了。山中先生，快三点了，今晚儿就住在这儿吧？&rdo;

被害者岛田玄一，男，四十一岁。

二月十七日晚十时左右，在港区b町xx号地现场发现尸体。最初报案的是过路人。警视厅搜查一课工作人员赶到现场时，已经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尸体像酒醉跌倒的，伏卧在楼房旁。老刑警桑木走近观察死者伏着的脸时，闻到有一股轻微的野韮菜气味。当时断定是青酸加里中毒。

两小时之后，尸体被送往监察医务院进行解剖，死因正如桑木所料，确是被青酸加里毒死的。死亡时间，推断是距解剖前五六个小时。大概在二月十七日午后六时至七时之间。

从胃中取出的尚未消化的荞面条断定，该人是在饭后不久死去的。胃里的情况和推断六时至七时的死亡时间相符。再者，中华荞面条并非高级食品，是街上到处都可以买到的，汤里用的配料也不是什么高贵的。

在死者身上装有本人的名片，立即弄清了死者的身份。在&ldo;岛田玄一&rdo;姓名旁印有某都政新闻全称的一行小字，这行字又用钢笔划了线，抹消了。这表明该人不久前曾在名片上的那个单位工作过，是最近才辞职的。没有遗书。上衣里面口袋里有一只普通的钱夹，内有现金八千五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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