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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她把双手放在岛村的胸口，把脸贴在上面。

岛村陷入沉默。可寿子仰头盯着岛村。她那隐约可见的嘴唇在微微颤动着。她翘脚伸颈，等待着岛村的亲吻。

&ldo;你拿深井柳北怎么办？&rdo;

岛村凝视着女人那微微张着的嘴唇问道。

&ldo;……分手！&rdo;

&ldo;你是真心？&rdo;

&ldo;从那个晚上和您那样以后就决定了。&rdo;

&ldo;可是，今晚你又和他一起……&rdo;

&ldo;没有办法啊。他死乞白赖地约我，推也推不掉。再说，对岛村君的爱情也还没有把握啊。……女人嘛，就是这样。自己爱的人心还不切实属于自已的时候，是很不安的。如果您真的爱我，我就马上和他分手。&rdo;

&ldo;岛村君，您爱我吗？&rdo;

可能由于在晚上的缘故吧，她的眼睛看起来有些湿润。嘴唇微微抖动着。岛村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和嘴里的一股特殊气味，岛村将手搭在可寿子肩头。触感唤起了岛村对只接触过一次的女人肉体的回忆。她感受到来自肩上的岛村的力量，宛如堤坝行将被洪水冲决一样。出来防止决堤的还是岛村，他既制止了对方，也克制了自己。

岛村用搭在可寿子肩上的手将她推回原处。

可寿子吃惊地瞪着他。

&ldo;算了吧！&rdo;

&ldo;……&rdo;

&ldo;不想重蹈某报文化部记者的覆辙。&rdo;

&ldo;您怎么又说……&rdo;

&ldo;你还是自己去冲破壁垒才好。你能做到这一点……，还是别靠我为好。&rdo;

&ldo;岛村君，你是个胆小鬼！&rdo;

可寿子怒目而视。她的脸本来就线条明显，远处微弱的光线照着半张脸时，更显得凄凉严峻。

&ldo;我不想反驳你。&rdo;

岛村面对着她回答说，

&ldo;不过，我看你还是停止搞诡计为好。在你以此巩固你的地位的时候，说不定会出现新的流派和新的画家，他们将从根本上动摇你们的基础。&rdo;

可寿子脸上露出不安的神色。

&ldo;一个用自己的努力夺得了地位的人，为避免失掉地位，就死死抱住它不放。于是就产生了诡计。你最卑视的画坛派系斗争的丑恶，最终都是为了保住自己。你明明知道这一点，却仍向这一泥潭中跳……可寿子，不要害怕自己的坠落，只要有了这种觉悟，你就能经受社会的各种磨难，恢复成原来那个不出名的女人。&rdo;

&ldo;岛村君！&rdo;

可寿子用一种令人害怕的声音说，

&ldo;是谁啊，你正精心培养的人？&rdo;

泷村可寿子静候着岛村理一的回答。

从昏暗的海上随风飘来阵阵海水的气味。堤岸上路灯的灯泡，放she出阵阵寒光，远处船灯在晃动。

&ldo;我培养的人使你如此担心？&rdo;

岛村回头看了一眼可寿子，路灯强烈的灯光照在她的一侧脸上，椭圆形的轮廓在颤动。

&ldo;是很担心哩。&rdo;

可寿子用讥讽的口吻回答说，

&ldo;是岛村君豢养的嘛。我觉得很可怕。&rdo;

&ldo;你用不着去管别人的事，应该更有信心才是。即使新人辈出，眼下也动摇不了你的社会地位。这一点请放心好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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