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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她说着将咖啡杯放到桌上。

&ldo;颧骨突出，而且是个锛儿头。您瞧！&rdo;

说完用手指拨开前发。

&ldo;是的。&rdo;

&ldo;因此，我总是让前发下垂，把它遮掩起来。&rdo;

&ldo;真是一个合适的发型！&rdo;

&ldo;这是最简单的常识嘛！&rdo;

听着少女的话，岛村才发现她周身很少点缀装饰品，西装套服的料子也是便宜货。而脸庞，说得好听是现代流行的自然型，说得难听就是太不善打扮了。然而，在那西装套服的红色映照下，倒有一番明快艳丽的气派，因此，并不使人感到穷酸。

&ldo;我还没间你的名字呢。&rdo;

&lso;对不起，我叫森泽由利子。&rdo;

她说出自己的名字后又微施一礼。

&ldo;是哪里人？&rdo;

&ldo;北海道的带广。&rdo;

&ldo;哦！&rdo;

岛村恍然大悟。

他终于记起，这样闪着蓝光，眼角修长，又明又大的胀睛，自己曾在北海道见到过。

有一次，岛村来到北海进的旭川分社，分社的人用车带他参观郊外的阿伊努族部落。说是部落，而实际上是专门修建的旅游设施。那里有阿伊努族的小屋，还由扮作阿伊努族的人表演舞蹈。当时他没有察觉什么，但在返回的车上，分社那个人看着路上小孩和妇女的脸，一一指绐他看，哪个人混有阿伊努的血统。当问及其特征时，回答说是眼睛特别美。他们那修长的眼睛像玻璃似地闪闪放光，眼窝微微下陷，都给岛村留下了富于异国情趣的印象。

森泽由利子的眼和他们一模一样。刚才又听她说生在北海道的带广，因此，他在心中暗想，这个女人也混杂着阿依努族的血统呢。

&ldo;上学也在北海道吗？&rdo;

岛村问道。

&ldo;是的。小学、初中、高中都在带广上的，是个地道的&lso;北海道&rso;。只有短大是在东京上的。&rdo;

森泽由利子慡快地回答。

&ldo;这么说，家也搬到东京啦？&rdo;

&ldo;没有。母亲还在带广开杂货铺。还有哥哥、弟弟两个人留在老家。我伯父家在东京，是厚生省的官员。他让我到东京来，于是就住在伯父家上短大，直到毕业。

从这个女孩的朴素服饰可以想见，她伯父虽说是厚生省官员，恐怕并非高官。

&ldo;短大毕业多久啦？&rdo;

&ldo;去年刚刚毕业。现在在百货公司当店员。是个设在地下的食品柜台。&rdo;

百货公司这种地方，如何配置售货员详情不得而知。听说其貌不扬的女孩往往去不了显眼的柜台。如果此话当真，森泽由利子被分到见不到阳光的地下柜台就不难理解了。

她那张只有眼睛闪着异样光辉的歪脸，不管怎么端详，也不属于美丽、漂亮的范畴。

&ldo;可是，这个食品柜台，常有鲑鱼、柳叶鱼、咸鲑鱼子等北海道的产品，倒是感到格外亲切呢。&rdo;

&ldo;说得是啊！&rdo;

&ldo;岛村君到过北海道吗？&rdo;

&ldo;只去过两次。……可是，我只知道札幌和旭川。&rdo;

&ldo;下次去北海道，请到带广来，离旭川很近。带广可是个好地方，位于平原的中央，十胜川从旁边流过，街道整齐得像棋盘一样。辽阔的大平原对面，大雪山高高耸立，东京等地的人去了，简直以为到了另一世界，很令人心旷神怡啊！&rdo;

&ldo;听你这么说，真想去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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