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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啊，……&rdo;

&ldo;文子，帮我收拾一下准备出门好吗？&rdo;

连洋突然说。

&ldo;啊，要出门去？&rdo;

&ldo;嗯。你大概知道吧，旧货店的悠久堂通知我，说以前我想看的中国古画帖现在有货了。&rdo;

&ldo;若是那样，让对方派人送来不就行了吗？&rdo;

&ldo;不，还是我去吧！到了那边，兴许还有想看的别的东西呢！再说，也好久没有同你一块走走了。&rdo;

&ldo;今天您身体好吗？&rdo;

&ldo;比一个月前好多了。那就快给我收拾吧！&rdo;

文子走进里面的房间。这家的情形，她了如指事。她从衣柜里取出连洋的绸和服及和服裙，然后吩咐女佣快些叫出租汽车。

&ldo;来吧！先换衣服！&rdo;

文子给连洋解开带子，脱去穿着的和服，换上长内衣，连洋像木雕偶人一样挺立着。

文子蹲下，给连洋一只脚一只脚地穿布袜子。老人把一只手搭在她肩上，依次抬着两脚。另一只手放在文子低垂的头上。

&ldo;老师，别这样！&rdo;

文子小声嗔道。

&ldo;听话，老实些！&rdo;

连洋依旧面无笑容，他的喜怒哀乐从不反映到脸上，这已成为弟子们对他的定评。就连和文子接触，高兴的时候也只是在眼角、嘴边流露出近似微笑的一点变化。

文子给连洋穿上和服裙子、外褂，最后结上系带。

&ldo;好了。&rdo;

文子轻轻拍着连洋的肩膀。

&ldo;车子来了吗？&rdo;

连洋这才开口说话。

&ldo;是的，来了。刚才阿君来告诉的。&rdo;

&ldo;你牵着我的手！&rdo;

连洋把暴着青筋的手，从袖中伸出。

&ldo;老师，夫人不在的时候您总是象个淘气包。&rdo;

&ldo;因为我喜欢你。喂，文子！&rdo;

连洋那下垂的嘴唇动了动，

&ldo;可能有些啰嗦，你如果被市泽庸亮勾了去，我会发疯的！&rdo;

&ldo;别吓唬我！老师，您的心很年轻啊！&rdo;

&ldo;别老拿我当老人。可我还是你的恋人呢！&rdo;

&ldo;老师您靠得住吗？别的女弟子中，不是也有钟情的吗？&rdo;

&ldo;别胡扯了。除了你以外，对谁也没有动过心。因此，听说你和市泽庸亮近乎，我担心得不得了。&rdo;

&ldo;没关系，老师您和市泽不一样。您不是艺术家吗？我也是一个勉强算作现代水墨画家的人，准备终生献身于这项艺术。我怎么能抛弃老师您呐？&rdo;

&ldo;是的，如果你背叛了我，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决不让你在这个领域里出头。你懂了吗？&rdo;

&ldo;是的。&rdo;

就连一向沉着的文子，听了这番话也不免神情紧张。

可是，她马上露出笑脸说：&ldo;我永远记住老师的大恩，请放心好了。&rdo;

&ldo;那么，准备出去吧！啊，文子我以往对你做了我能做的一切，明知别人会说坏话，我还是给了你最高的奖赏。是我的力量使你有了今天的成就和名望。文子，我虽然没有给你钱，但我引你走上了金钱买不到的荣誉大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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