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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他想到了两种可能：或者她就这样外宿不归，或者她已回到家中，进入梦乡了。

如果是后一种情况，倒也不必担忧。

平太郎站到了邻居家掩闭着的大门前。用手一推，门吱地一声开了。她到底没有回来。一股愠火顿时烧遍全身。

他立即进入大门，来不及思前顾后，就用手指按了门铃。

过了片刻，入门处的电灯亮了。她母亲那矮小的身影映到玻璃门上。响起启开插销的声音。

&ldo;是文子吗？&rdo;

随着这沙哑的声音，格子门打开了。母亲看见平太郎站在外边，一时呆若木鸡。

&ldo;晚上好！&rdo;

平太郎故意将双手插入衣兜。直挺挺地站立着。

&ldo;请进！我还以为是谁呢！&rdo;

文子母亲着实吓了一跳，但马上恢复镇静，笑脸相迎。因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负担全家生活费的人。

&ldo;文子已经回来啦？&rdo;

平太郎纹丝不动地站着问道。

&ldo;不，还没有回来。&rdo;

母亲也觉察到平太郎的神情非同往常，对姑娘不在感到不安。

&ldo;哦，请吧！我想一会儿会回来的，请到里面喝杯茶吧！&rdo;

要是平日，平太郎会说&ldo;不啦，已经太晚了&rdo;、&ldo;那么，明天再来吧&rdo;之类的话，可是今晚却不能这样做。平太郎不客气地跨过了门槛。

房子倒也宽敞，但已年久失修。平太邮正出资帮她们修缮破旧不堪的地方。

&ldo;我这就去把老头子喊起来。&rdo;

母亲先把平太郎让到起居间，然后慌慌张张地走到纸门外去。平太郎的不悦使她惴惴不安。

房间有八张铺席的面积，但空旷冷清。壁龛里挂着文子画的画。壁龛前面的挂刀处，挂着两把日本刀。当然，陈没不只这些。墙上还挂着这房子的主人、文子的父亲服役时佩戴勋章的肖像。

原陆军中将如今竟过着近乎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

7

母亲端上茶来。看来开水是刚烧的，杯子里热气腾腾。

&ldo;姑娘经常受到您的照顾。&rdo;身体瘦小的母亲低头施札，越发显得矮人半截似的。

&ldo;哪里！&rdo;

平太郎举手摸了摸脸。这样当面受到感谢，使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ldo;深更半夜来打扰，真对不起。文子回来得晚，我想是不是已经回来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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