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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累了吧。你好象精神不佳，审问了好几个吗？&rdo;

加藤一面往口里送汤，一面把脸扭向小野水。

&ldo;不，只一个。&rdo;

&ldo;案情棘手吗？&rdo;

&ldo;抢劫致伤罪。为了女人，需要生活费，在路上动起了菜刀。&rdo;

&ldo;那个女人，是出卖肉体的，还是别的什么女人？&rdo;

加藤检察官用筷子戳着黄色的米饭。

&ldo;不是。在外地和房东家的女主人相好，后来到了东京，没有职业。&rdo;

&ldo;嗯。&rdo;加藤又看了看小野木，&ldo;女人的丈夫怎么样了？没追上来吗？&rdo;

&ldo;没有。丈夫又有了女人。好象根本就不进家门了。因此才一块儿跑了出来。&rdo;

侍者端来了三明治和红茶。小野木把饭接过来，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结城赖子此刻大概也正在某个饭店用餐吧？是独自一人吗？然而，他不愿想到还会另有第二个人。

&ldo;我审讯的案子是，&rdo;加藤说，&ldo;丈夫用棍棒殴打和别个男人相好的妻子。在乡下。&rdo;

小野木已经吃起了三明治。

&ldo;致伤三个星期。本人说，原来是想狠狼揍老婆一顿，要是那样就死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究竟是有意杀人，还是无意？这个问题就微妙了！解送书上认定是有意。&rdo;

加藤把盘子一扫而光。擦了擦手。

&ldo;有趣！真是很好的学习哩！&rdo;他一边取出香烟，一边说，&ldo;妻子一方也讯问过了，但她说要和丈夫离婚，不过，不承认与其他男人相好这一事实，理由只是被揍得太狠了，心里害怕。警察方面却一直是否认的。&rdo;

加藤检察官兴致正浓，看样子很愿意谈论这个话题。

如果不是办事人员进来说上司叫他，说不定他的话还会继续下去。

&ldo;伙计，&rdo;从椅子上站起来时，加藤拍了拍小野木的肩膀，&ldo;下班回去的时候，喝杯啤酒吧！&rdo;

&ldo;好啊！不过，今天恕我不能奉陪了。&rdo;

&ldo;看你情绪很成问题呢！怎么啦？&rdo;

&ldo;也许是累了。&rdo;

&ldo;那可得注意。索性再到乡下去转一趟嘛！&rdo;

加藤很了解小野木的兴趣。

小野木吃完三明治，啜着红茶。突然注意到一本厚厚的书丢在桌子上，就在加藤坐过的那个地方，看样子是他忘记丢下的。

小野木漫不经心地把书拉过来看了看。原来是一本很旧的案例集。加藤是个学习迷，似乎经常读这类东西。

书里夹着一张纸条，好象是加藤放进去的。小野木把那一页掀开来。

这是一份《判决原件》，明治二十四年（即公元1891年。明治元年是1868年，即日本的明治维新那一年）的陈年旧帐了。小野木把它读了下去：

&ldo;对上述被告之蓄意杀人事件，业已审理完毕：

被告富田勘次郎，于明治二十三年十一月以来，即与滋贺县xx郡xx村小杉与兵卫之次女聪结婚。虽察知聪自明治二十四年三月中便与川村金吉者私通，然并未强行阻止，而依然默许。其时，因有居住横滨之姓氏不详男子，屡屡来访聪。被告遂向聪询问该人系如何关系者。聪答系甥云云。被告不信，强以诘问事实。既如斯被疑，聪遂欲以死示洁白，乃持庖刀欲自刎。虽予以阻止，然被告之疑念愈加一层。明治二十四年四月三日夜，被告于聪不在时归宅，适值上述男子来寻聪，遂予挽留并请其入家内。然该男子却如逃离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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