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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第2页）

&ldo;大夫看的时候，她已经失去知觉了吗？&rdo;

&ldo;刚进去时，好象还没有。不过，在断气前的一刹那，意识突然清醒过来，讲了些奇怪的话。&rdo;

&ldo;哦，奇怪的话？&rdo;

&ldo;因为神志不正常，象是在说梦话，她说，请停下来，啊，不、不、难受啊，请住手、住手、住手……&rdo;

&ldo;请等一等。&rdo;今西急忙掏出记事本，&ldo;请再重复一遍。&rdo;

上杉医生又重复了一遍。今西仔细记在记事本上。他边写边念叨着说：

&ldo;请停下来，啊，不，难受啊，请住手、让手、住手……&rdo;

&ldo;对，是这样讲的。&rdo;

&ldo;大夫为什么要马上把这件事报告辖区的警察局呢？&rdo;

&ldo;因为不是我一开始就经手治的患者，我是不能开死亡诊断书的。否则，以后出了事不好办。所以我先报告，要求行政解剖。&rdo;

&ldo;这种处置完全正确。&rdo;今西称赞道。

&ldo;大夫，听说通知你们病人情况的不是房主？&rdo;

&ldo;可不是。我们是在电话里接到通知的。已经十一点多了，我刚想放下酒杯睡觉，护士跑来告诉我有人来了电话，问我出不出诊。&rdo;

&ldo;打电话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呢？&rdo;

&ldo;请稍等一下，我把护士叫到这儿来。&rdo;一位二十七、八岁面容憔悴的女护士走来。

&ldo;听声音好象是个年轻的男子。&rdo;护士经医生介绍向今西回答道，&ldo;开始时我谢绝了。可是他说，病人突然跌倒，严重出血，昏迷不醒，请马上出诊。&rdo;

&ldo;他讲没讲是自己的妻子？&rdo;今西问道。

&ldo;他没有这么讲。不过，我把他当成病人的丈夫了。我说明天一早不行吗？他说等到明天，可能会死去的。&rdo;

可能会死去的…，今西玩味着这句话。

&ldo;局里是在昨天运走尸体的吗？&rdo;他问医生。

&ldo;是的。患者心脏停止跳动是在当天午夜零时二十三分。当时，我简单处置了一下便回家了。天一亮马上报告。我想可能是昨天上午运到东京都监察医院去的。&rdo;

&ldo;好，多谢了。&rdo;今西低头致谢后，走出了医院。

他从祖师谷大藏搭上了开往新宿的电车，直接向大冢的监察医院奔去。电车驶离车站，窗外大片杂木林夹杂着零星的田地映入眼帘。

今西眺望着杂木林，突然想起自己一个月前曾到这一带来过。宫田邦郎丧生的现场就离这儿不远。

想到这见，今西取出记事本，急忙查找起来。

宫田邦郎死在世田谷区粕谷町xx号。与自己刚才去过的祖世谷相距不远。难怪景色如此相似。

&ldo;哟，你又来啦？&rdo;监察医院的医生，一见到今西荣太郎便笑着说。他还记得上月初今西曾为宫田邦郎的事情来过。

&ldo;这次为什么事？&rdo;医生笑嘻嘻地说。

&ldo;大夫，我是为昨天早晨送来的做行政解剖的三浦惠美子的事来的。虽然她不是被人杀害的。&rdo;

&ldo;啊，为她？&rdo;医生颇感意外地说，&ldo;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rdo;

&ldo;不，不是为了什么案件。有些情况我想打听一下。她的尸体是哪位先生解剖的？&rdo;

&ldo;正是我。&rdo;医生眼里含着笑说。

&ldo;这太好了。解剖结果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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