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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第十六章根底

第十七章谜底

第一章地点

国营电车蒲田站附近的一条岔路上。门面不大的托利司酒吧还亮着灯光。

在蒲田车站一带，夜里十一点过后，一般的商店几乎均已打烊，只有君影糙花形的路灯兀自在那里闪着光芒。从这里往前走不远就是一条饭店很多的岔路，小酒吧一间挨着一间，只有这家托利司酒吧孤零零地和它们保持着距离。这间偏僻的酒吧里面，摆设很简单，一进门就是长长的吧台，角落里勉勉强强地开了两个简陋的雅座。不过，这会儿那里面并没有客人，倒是吧台前一字排开有三男一女，均双肘支在台面上，看上去都像工薪阶层，像是来自同一公司。

客人们好像是这家酒吧的常客，正当着店里年轻调酒师和年轻女招待的面，在起劲儿地聊天。

留声机一直响个不停，放的都是爵士乐或流行歌曲，女孩子们还不时地和着里面的乐曲跟着哼唱歌词。

几位客人全都醉醺醺的。从言谈和模样可以看出，他们是在别处喝过酒，返程途中又在蒲田站下车顺便到这家酒吧来的。

&ldo;你们那儿的那位科长啊……&rdo;其中一个男的向同伙凑过上半身说道：&ldo;那家伙简直就是部长跑腿的。我看他整天就知道溜须拍马，真让人恶心！你也好心劝他几句嘛。&rdo;

&ldo;都是他身边的人不好，连那些副科长都那么宠他了，我说几句又有什么用呢？&rdo;同来的职员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ldo;那老兄根本就没救了，大家都在取笑他呢。&rdo;

&ldo;他自己也老早就知道大家都在看他的笑话。只是要不那样忙活根本就没有出头之日了，现在只有不顾颜面，懂得适时拍马屁，才是将来成功的关键呢。至于他内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那就只有天知道了。你说对吧？阿美。&rdo;说着就把头扭向身旁女办事员一边。女办事员有二十五六岁，早就有点晕乎乎的了。

&ldo;可不是？我们那位部长连局长还有三年退休都老早就算计到了。至于他手下的那些副部长，更是早就在盯着将要空出来的部长宝座了。&rdo;

&ldo;这就叫心存幻想做美梦吧？看来一心往上爬的人不这样动脑筋是不行的。唉，算了，这些事跟咱们都没有关系。咱们只要每天晚上都能这样喝上几杯就心满意足了……说来真是悲哀啊……话又说回来了，我们每晚来这里消费，可肥了你们店了。&rdo;客人把目光转向了吧台里边。

调酒师脸上露出笑容，郑重其事地致谢道：&ldo;感谢各位的关照啊。&rdo;

&ldo;对了，阿美呀，这个月我还可以预支工资吗？&rdo;

&ldo;哎呀，不行啦！&rdo;

&ldo;哎……看来我这个月又得喝西北风了。每逢发工资的日子，我就马上向会计小姐预支下个月的工资。结果，上个月我只领到一张千元钞票，还是夹在发票下面，哎……阿美，这个月还请你多帮忙啊。&rdo;

&ldo;你这人真讨厌。快闭嘴吧！到这种地方还要讲这些扫兴的话。&rdo;

就在这时，店门开了，闪进两条人影。

酒店在规章许可的范围内把灯光调到最暗的程度，再加上有客人吸烟，店里面仿佛弥漫着厚厚的浓雾，所以无法立即辨清两人的容貌。

&ldo;欢迎光临。&rdo;调酒师看到有陌生客人进来，亮开嗓门热情地招呼道。

&ldo;欢迎光临。&rdo;听到调酒师的声音，年轻女招待回过头去招呼了一声。

在场的客人听到招呼声，有两位不经意地扭过头瞧了一眼，一看不是熟人，又跟同伴聊起了原来的话题。

进来的客人一位穿着相当陈旧的藏青色西服，另一位则穿着浅灰色的运动衫。或许是为了避开吧台前颇有些吵闹的客人，两人看到角落里的雅座，便径直走了过去。

负责招待的女孩名叫纯子，立即起身前去招呼。她这时才对客人有了第一印象。穿西服的头发半白，年纪在五十岁左右。身着运动衫的男子则在三十岁上下。当然，这只是对两人年龄的大体感受，并不意味着就已经看得十分清楚了。纯子从调酒师那里接过两条毛巾，送到客人的席位上。

&ldo;两位来点儿什么？&rdo;纯子招呼道。

&ldo;嗯……&rdo;年轻男子朝五十岁左右的老汉投去商量的目光。

&ldo;来杯掺苏打水的威士忌吧。&rdo;头发半白的老汉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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