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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ldo;她也没说什么。再说第二天，我就把她骂了一顿。&rdo;

&ldo;为什么要等到第二天？&rdo;她回头盯住他。

&ldo;小姐，是我先答应她住在我家，到了半夜我却把她赶走，这件事怎么说都是我理亏。再说，我那时候累坏了，我得省点力气干别的……&rdo;他又用手指捅了她一下。

她跟他错开一段距离，免得他再碰到她。

&ldo;少废话，你还是跟我谈谈这只手吧。&rdo;

&ldo;是两只。&rdo;

她抿紧嘴唇，免得吐出脏字。

他道：&ldo;好吧。坦白说，我觉得这不是她的手，因为这不像一个25岁女银行职员的手。你注意到没有，警察列出的未烧毁的物品清单里，有香水和手工皂，那些东西就放在浴室的抽屉里。会用香水和手工皂的女人，通常都很注意自己的保养，我觉得她应该不会忽略自己的手。我观察过银行职员的手，几乎个个都很白嫩，有的涂了指甲油，有的还戴着戒指，相比之下，邮局工作人员的手就差一点了……&rdo;

&ldo;如果不是她的手，又会是谁的？&rdo;麦晴打断了他的话，问道。

&ldo;这就要问，这具尸体是谁的了？死者的dna真的都无一例外地比对过了吗？如果真的无误，是否能确认死者就是这个人呢？&rdo;

麦晴没听懂他的话。

他将放在桌边的胡椒粉瓶和蒜粉瓶拿来举例子。&ldo;你看，也许是这样的。死的是a，来验dna的是a的亲戚，但他用的却是b的名字，于是警方以为死的就是b。&rdo;

麦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ldo;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怀疑警方的办案能力！……&rdo;说到这里，她压低了嗓门，&ldo;他们不可能连死者的亲戚都会找错！这也太离谱了！他跟我说，他找到了所有的死者亲属，他们全都作过dna比对的。&rdo;

&ldo;哦，这很贵啊！警方会负担全部费用吗？&rdo;李奇石轻声问。

麦晴又被问住了。

&ldo;额，当然不会。一般是死者家属付的费用。&rdo;

&ldo;这个死者名叫骆华，32岁，男性，他在一家清洁公司工作，月薪2500元‐‐这可是警方自己写的记录哦，可不是我编的‐‐他不是本市人，家在农村，父死母亡，他还要供一个妹妹念大学，我想知道，他妹妹申请做dna比对，是否是她自己付的钱。&rdo;见麦晴不说话，李奇石又道，&ldo;你知道吗，在小城市，即使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也很少有人会去做什么dna比对，拿着死者的一双球鞋，就可以确认他的身份了。假如她的哥哥没留下什么遗产的话，她会愿意花这个钱吗？假如她确定那是她哥哥的房间，那是最后从废墟里救出来的是她哥哥的物品，她会想做这个测试吗？&rdo;

&ldo;好吧，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但这都是你的猜想……&rdo;经李奇石这么一说，麦晴心里也怀疑起来，但她觉得能回答这些问题的只有负责火灾案调查的方七。真不知这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等等，我还没说完。我总觉得这份火灾报告，让我想起了一本书。&rdo;李奇石摸着下巴，呈思索状。

&ldo;哪本？&rdo;

&ldo;阿加莎克里斯蒂的《abc谋杀案》。&rdo;

麦晴也看过这本书，她知道李奇石是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书迷。

&ldo;你的意思是，凶手制造这一系列的火灾，其实是为了要杀他真正想杀的人？&rdo;她道。

李奇石耸耸肩。

&ldo;为什么不可以？这些案子凑巧得也太离奇了。我可以肯定是同一个人，或同一群人干的，这个人同时跟一个小区那么多人结仇好像不太现实，所以，我想他可能是将他真正想消灭的人混在了这一群被害人中间。&rdo;

&ldo;你的想象力还真丰富，我看还是等方七来了，你再问他吧。&rdo;麦晴话音刚落，就见张元安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走进来，&ldo;张局长，你跟方警官联系上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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