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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沈晗回到自己家时，&rso;已经快8点了。他发现陈键在门口等着他，他连忙推着自行车快步走到陈键面前。

&ldo;有结果了？&rdo;他问道。

陈键缩着脖子，指指门说：&ldo;赶紧开门，我都快冻死了。&rdo;

沈晗从包里掏出钥匙丢给陈键，&ldo;你先进去，我马上来。&rdo;

陈键用钥匙打开了门。等沈晗停完自行车走进家门时，发现陈键已经点上了炉子，原本冷冰冰的屋子，顿时暖和了许多。

沈晗一关上门就开口道：&ldo;跟我说说，你们市局那边到底查到了什么？&rdo;

陈键没说话，在他家客厅东翻西找，最后，在桌子的角落里找到一个茶杯，沈晗看见后，一把夺过来，进了厨房。他洗杯子的时候，陈键在他身后道：&ldo;这案子已经成立了专案组，专案组负责人是程青刚，那是个50多岁的老公安了，我也认识，人不错。他负责这案子，我就放一大半心了，有他在，李泰的事，早晚会水落石出。&rdo;

沈晗干笑了一下。

&ldo;你还别笑，现在市局也就他还在干实事。&rdo;

&ldo;程青刚不是也被贴大字报了吗，现在是让他戴罪立功？&rdo;

陈键点头，&ldo;可不就是这样？他现在带着五个人在查这案子。据我所知，现在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徐海红确实被人强奸了。我们在她身上找到了精液样本。&rdo;

沈晗往空杯子里加了一小把茶叶。

&ldo;去年的茶叶，你将就喝吧。&rdo;

&ldo;行，没关系。&rdo;陈键接过了茶杯，&ldo;程青刚他们还找了个女的，专门跟徐海红谈话，可惜她什么都没问出来。徐海红对凶手毫无印象，说来说去就那一句话，她脑袋后面挨了一下。他们这几天会逐一跟附近的邻居谈话。到时候有什么消息，我再告诉你。&rdo;

沈晗把水壶灌满，放到了炉子上，问陈键：&ldo;那他们对苏云清的案子怎么看？&rdo;

&ldo;他们暂时没发现苏云清跟这案子有直接关系，所以目前不会并案。这案子还是案发地的派出所在负责调查。&rdo;

沈晗自己也说不清两者到底有什么关系。不过他觉得，与其绕远路，不如走近道，也就是从最直接的受害人徐海红人手。

&ldo;那说说验尸结果吧。&rdo;他道。

&ldo;就跟我的猜测差不多。底楼的尸体中，徐子健三兄弟和徐子健的老婆都中了毒，跟他们在一起的那两个孩子没有中毒的迹象。其实二楼的所有尸体都没有中毒的迹象。我们找到一块布，上面有孩子的头发，所以我们认为，凶手可能用那块布把二楼的两个孩子移到了楼下。&rdo;

&ldo;他们为什么要把孩子搬下楼？&rdo;

&ldo;先听我说下去。目前发现，所有没中毒的尸体上都有电灼伤。他们可能是先被电击昏，再被杀死的。&rdo;

&ldo;也就是说，有人中毒，有人没中毒？&rdo;

&ldo;应该是分开来下毒的。首先是徐子健和他老婆，他们两人都有痔疮，在卫生间发现了已经停产的中药枯痔散，这里面含有砷，如果反复涂擦患部，肯定会中毒，但究竟多长时间会产生毒性，因人而异。相比之下，徐子健的毒中得更深一些。&rdo;

&ldo;所谓的砷，就是俗称的砒霜，对不对？&rdo;沈晗问道。

&ldo;差不多吧。我们会叫它三氧化二砷，是一种白色粉末。我们在现场发现的一本图画书上面也有白色粉末，本来以为是同一种毒药，但结果，那居然是泻药粉末，具体来说是巴豆和番泻叶合成的一种高浓度粉末。我们在孩子的唇边发现了少量这样的粉末。&rdo;

沈晗纳闷地看着陈键：&ldo;你是说，凶手为不同的人量身定做了不同的毒药。儿童图画书是给儿童的，痔疮药是给徐子健夫妇的。&rdo;

&ldo;是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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