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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ldo;除此之外?&rdo;

&ldo;我们占上风了吧?&rdo;

&ldo;还不明朗。目前只不过是小规模交火而已。&rdo;

健一心想：哪里，不是已经正式开打了吗?

&ldo;我觉得大出发飙反倒是件好事。这就是他的本来面目。如果他真像一只小猫那样老老实实，这场审判反倒显得不真实了。&rdo;

&ldo;是啊。&rdo;健一也笑了。

休息室的门上响起了有节制的敲门声。半开着的门缝里现出一个人影。

&ldo;请进。&rdo;

来人是柏木宏之。健一和神原同时站了起来。

&ldo;我想，我们见面，还是尽量别被人看见的好。&rdo;他缩着脖子，似乎很注意周围的动静。

&ldo;没关系的。&rdo;

柏木宏之没有坐下，只是将身子靠在桌子上。他往上捋了捋汗涔涔的头发，笑了起来：&ldo;怎么说呢?我好像抽到下下签了。&rdo;

&ldo;对不起。&rdo;神原和彦一本正经地道了歉。

柏木宏之依然笑容满面。&ldo;也没什么。我早就有这种思想准备了……没想到那番话真的成了空谈。&rdo;

十二月二十四日的五通电话是柏木卓也打给自己家的，是为了让父母知道自己的自杀意图。这个假说确实是神原和彦想出来的，借柏木则之的口作为证言在法庭上公开。

当时，健一惊讶于神原的想法，而更为震惊的是，卓也的哥哥居然爽快地接受了这个提议：&ldo;试试也好，看看大家的反应吧。&rdo;

他真正想尝试的，绝不是&ldo;大家&rdo;的反应，而是&ldo;卓也的父亲&rdo;的反应。

&ldo;藤野检察官真厉害，竟然一眼看出那不是我的想法。从今天的对抗情况来看，&lso;那些电话是别人打给卓也的&rso;这番印象似乎已经难以撼动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神原和彦微微一笑：&ldo;这个还说不定。&rdo;

&ldo;嗯，也是。看来我问得有点多余了。&rdo;柏木宏之苦笑道。可他脸上情却表明，他心中一时的纠结已经解开。

他说&ldo;想要知道真相&rdo;，看来不只是说说而已，或许真是他心底的真实意愿。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大受《新闻探秘》的影响吧。

唯一的弟弟，却是无法与其心灵相通的弟弟。对于这样一个弟弟的死，做哥哥的正以他特有的方式哀悼着、苦恼着。

真正需要校内审判的人确实存在，至少这里就有一个。既然如此，大家这身难以复原的疲劳也变得值得了。

&ldo;藤野她，&rdo;神原和彦咕哝道，&ldo;对那些电话，今天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可她对这个问题到底执著到何种程度，想要追究到什么地步呢?这一点很重要。我们今后的战术也必须随之改变。&rdo;

健一的心头再次闪过初次研究那份通话记录时的异样感觉。辩护人似乎不想深究这些电话。不过，他并不想提出这一点。如果辩护人真有什么打算，现在问了也是白搭。

&ldo;是吗?&rdo;柏木则之说，&ldo;今天辛苦你们了。&rdo;

&ldo;谢谢了。&rdo;

&ldo;如果再出现用得着我的局面，不必多虑，尽管叫我。&rdo;

又有点摆谱过头了吧。

&iddot;

当天夜里。

虽不像井上法官那样在姐姐的助阵下艰苦奋战，可藤野凉子也在自己的房间努力&ldo;复习&rdo;，之后还要&ldo;预习&rdo;。明天终于要……

电话铃响了。有人接听了。父亲今天下午会来旁听，这就够令人吃惊的了。可到了晚上，他竟然又破天荒地在家里吃了饭。说是手头的工作告一段落了。

&ldo;凉子。&rdo;母亲在楼下喊道，&ldo;你的电话。你用子机接听吧。&rdo;

在法庭上快速记下的文字真难辨认。我的字就这么难看吗?凉子扭过脖子大声问道：&ldo;是谁打来的?&rdo;

母亲没有回笞。很快，楼梯上响起了上楼的脚步声。房门打开了。&ldo;是井口打来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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