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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ldo;没听他说起过。那孩子不太会提起他自己的事情。&rdo;

藤野检察官点了点头，稍稍停顿了一会儿。

&ldo;卓也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那段时间，也时常会外出，是吧?&rdo;

&ldo;是的。&rdo;

&ldo;出去时，他会和父母说一声吗?&rdo;

&ldo;不总是这么规规矩矩的。但有时也会在出门前，跟我或我妻子见个面，说声&lso;我出去了&rso;。&rdo;证人此时的谈话对象似乎不是检察官，而是陪审员，&ldo;你们也是这样的吧?放学后或休息日要出去和朋友们玩，也不会每次都对父母讲清楚的吧?&rdo;

&ldo;我觉得这和各个家庭的管教方式有关。&rdo;藤野检察官答道。

&ldo;是吗?嗯，应该是这样的。&rdo;柏木则之像是被驳倒了似的，有点垂头丧气的，&ldo;其实在卓也不上学之前，我们家在这方面管得比较严。自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以后，他说要出去，我们也不会问他去哪里或者要去做什么。如果我们问了，他会说&lso;那就不出去了&rso;，然后转身回房间。&rdo;

&ldo;这样的事发生过几次?&rdo;

&ldo;大概有两次吧。那会儿他待在家还没几天。有了这样的教训，我和我妻子之后再也不问他了。&rdo;

&ldo;柏木先生，&rdo;藤野检察官严肃地喊道，&ldo;我要说几句失礼的话，道歉在前，请您原谅。&rdo;

证人点点头。

&ldo;综合您之前的证言，您和您妻子在卓也不上学后，对他非常小心翼翼，总担心不能刺激他、伤害他，就像对待易碎品一样，是吗?&rdo;

柏木则之并没有显出不满的样子。&ldo;是的，就是这样的。&rdo;

&ldo;既然父母如此小心翼翼，只是在一旁远远地观察他，那他要对父母隐藏秘密不就变得轻而易举了吗?&rdo;

&ldo;整个法庭都在等待柏木则之的回答。

&ldo;是很容易。&rdo;柏木则之答道，&ldo;我和我妻子也为此苦恼过。不过，我们是非常想和他坦率交谈的。&rdo;

&ldo;是的，大家都能理解您的心情。现在我要问的是，在日常生活中，卓也能否在父母面前保守他的秘密?能否在父母不知情的情况下与外界通电话，或者与外面的人见面?&rdo;

&ldo;这些情况都有可能。&rdo;

&ldo;无论对卓也有利还是不利，都有可能吗?&rdo;

&ldo;如果是对他不利的事，就更不会让我们知道了。&rdo;

&ldo;比如有人在电话里威胁他，叫他出去敲诈勒索之类?&rdo;

&ldo;是的。&rdo;

&ldo;在这种情况下，您认为卓也要保密、隐瞒的动机或理由是什么呢?&rdo;

藤野检察官在用眼神呼吁证人柏木则之：快说出我想从你嘴里得到的东西吧!

凉子的心愿似乎真的传给了柏木则之。证人回答道：&ldo;为了不让我和我妻子担心。&rdo;

&ldo;法官，我反对!&rdo;神原辩护人站了起来，&ldo;检察官询问的是证人的想法，并不是事实情况。&rdo;

&ldo;好吧，那我换一个问题。&rdo;藤野检察官快速反击道，&ldo;卓也不上学之后，有没有亲口对您或您妻子说过&lso;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rso;之类的话?&rdo;

&ldo;说过。&rdo;证人急切地回答道，&ldo;他叫我们不用担心，不要闷闷不乐，他没事的。&rdo;

&ldo;他说的是&lso;我没事的&rso;?&rdo;

&ldo;是的。他还说，他没有任何问题。&rdo;

&ldo;当时您相信他的这些话，是吧?&rdo;

&ldo;是的。我相信了，&rdo;柏木则之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ldo;结果失去了他。现在我很后悔，当时应该怀疑的。&rdo;

&ldo;多谢了。&rdo;藤野检察官利落地结束询问，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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