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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神原辩护人用平淡的口吻继续提问：&ldo;査看屋顶，是在什么时候?&rdo;

&ldo;在受到警方的提示后……应该是正午过后。那时，学生们已经放学离校了。&rdo;津崎先生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手帕，擦了擦额头，&ldo;在学生们离校前，根本没时间上教学楼楼顶查看。&rdo;

&ldo;为什么要上教学楼楼顶呢?&rdo;

&ldo;因为那里是校内最高的地方。&rdo;

辩护人用一只手轻轻划了个圆弧。

&ldo;可是，屋项是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吧?&rdo;

&ldo;是的。但铁丝网不高，能够跨越。&rdo;

&ldo;警方给过这方面的提示吗?&rdo;

&ldo;给过。&rdo;

&ldo;具体怎么说?&rdo;

坐在旁听席上的礼子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津崎先生在回答之前好像也屏住了呼吸。

&ldo;他们说，学生在自己的学校里跳楼自杀，往往是从教室窗户或教学楼楼顶上往下跳的。&rdo;

当津崎先生不动色声地说出&ldo;自杀&rdo;这个词时，旁听席上出现了‐阵小小的骚动。

&ldo;这便说明在当天午后，城东警察署的警察们提示了&lso;自杀&rso;的可能性，是这样吗?&rdo;

&ldo;是的。&rdo;

&ldo;您是怎么认为的?&rdo;

&ldo;我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rdo;

&ldo;请您说明原因。&rdo;

&ldo;最大的原因，&rdo;他又用手帕擦了擦汗，&ldo;就是柏木拒绝上学的情况。&rdo;

&ldo;问题在他拒绝上学?&rdo;

&ldo;准确地说，他拒绝上学后总是闷在家，心理状态极不稳定。&rdo;

&ldo;那是一种怎样的心理状态?&rdo;

&ldo;我没有跟他好好地交谈过。他不欢迎我们的访问。应该说，他讨厌和教师以及学校相关人员对话。&rdo;

津崎先生将白手帕按在额头，思考了一会儿。他在选择措辞。

辩护人等着他。法庭也等待着他。

&ldo;尤其是第四次去家访的时候。那是在十二月二十日，几乎是他出事的近前，我和森内老师向他搭话后，他就说，&lso;你们来多少次也没用，我不会去上学。请老师们死了这条心。&rso;&rdo;

辩护人一字一句缓缓重复道：&ldo;&lso;你们来多少次也没用，我不会去上学。请老师们死了这条心。&rso;他确实是这样说的吗?&rdo;

&ldo;没错。我听了十分伤心，高木老师和森内老师也很沮丧，所以记得相当清楚。他非常排斥我们。&rdo;津崎先生继续说，&ldo;我们和柏木的母亲交谈过。她说，由于怕麻烦，他连饭都不吃。夜里不睡觉，白天才睡，还常常一个人出门。生活弄得一团糟，还不跟父母交流。&rdo;

&ldo;反对。&rdo;藤野检察官抽空插到两人的问答中，&ldo;柏木的母亲柏木功子提到的柏木的状况属于传闻，并非证人亲自确认过的事实。&rdo;

&ldo;我这么问，是为了确认津崎证人当时的想法。&rdo;神原辩护人抗辩道。

&ldo;反对无效。&rdo;井上法官说，&ldo;不过陪审员们注意，津崎证人的证言中含有传闻的成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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