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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顾夏说着抬手解开头上的发绳，发丝飘散垂落在肩头。

&ldo;其实，我是女的。&rdo;

成澄借着月光扫视了顾夏一眼，眼神并未在顾夏脸上的疤痕处多做停留，含泪带笑。

&ldo;原来是姐姐，哥哥真真吓到澄儿了。&rdo;成澄说着上前拉住顾夏的手。

果然是大家闺秀，这涵养真好。

&ldo;姐姐便交给我看顾就好，哥哥你回去吧。&rdo;

顾夏将袖口扎紧了，才将放置一旁的衣裳扔进水盘里，正要伸手揉搓，身后传来一身惊呼，顾夏身子不稳，整个人栽进水盆里。

&ldo;姐姐，你没事吧？&rdo;

成澄上前扶起顾夏，从耳侧拉开掩住她口鼻的丝巾，接过一旁丫鬟递来的布巾帮顾夏擦拭脸上的水渍。

&ldo;姐姐，这事就让丫鬟去做就行了，你不是说好下午陪我做女红的吗？&rdo;

&ldo;咳咳&rdo;

顾夏拧了一把衣服上的水。

说是来做侍女，却连一点活都不让她干，反倒过着小姐的生活。

顾夏坐立不安，这才抢过成澄身边丫鬟正准备送洗的衣裳。这手还没下水呢，就又被发现了。

昨日顾夏帮成澄整理床铺，没想不知哪里的利器将被子刮了好几道裂口。帮丫鬟擦净博古架上的灰尘，一个不稳手中的瓷器摔落在地。

虽然成澄一直说着不值钱，但明眼人都知道能摆在小姐闺房博古架上的一定不是什么次品。

这几日，顾夏总算明白了，成家人对顾夏的霉运免疫，伤害加成双倍送回到顾夏身上。

顾夏心拔凉拔凉，把自己卖了都不一定能凑上几枚铜钱赔自己摔坏的瓷器，便盘算着以工抵债，只是扫地这种活容易被发现，只能找些即使遭到破坏她还能负担得起的活计。

顾夏换了一身新的衣裳走进门来。

&ldo;澄儿，你哥呢？&rdo;

成澄听见声响，转身拉过顾夏站在托盘前。

&ldo;听说郡都有名的弘忍大师来上河了，祖母想与大师探讨佛法，我哥这几天忙着安排准备出行的马车呢。&rdo;

成澄摸着丫鬟托盘里的两匹布犹豫道：&ldo;姐姐，你看这绛紫更适合祖母一些，还是这黛蓝更搭祖母的肤色呢？&rdo;

顾夏走近对比了一番，道:&ldo;不管你选什么颜色，老夫人都会喜欢的，若是选不出来，还是用绛紫更稳妥些。&rdo;

丫鬟今儿将针线筐放在桌上，欠了欠身便出去关上了门。

顾夏跟着坐在桌边，自顾自给成澄和自己倒了两杯茶。

&ldo;姐姐，听说弘忍大师批字特别准呢。&rdo;成澄缝了几针，便停下来看着顾夏道。

成澄和古代所有女子相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使出门也是去逛逛庙会，所以一见顾夏便有问不完的问题，说不完的话，像极了邻家单纯的妹妹，总爱粘着外出读书刚回来的姐姐问问题、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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