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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2页）

楚玄澹笑嘻嘻地接住溪北，入手力量沉重，他起身抱着这小子转了一圈，&ldo;臭小子，回家吃什么了，胖了这么多！&rdo;

溪北只觉得大师兄的身子比三九时的冰块还冷，急忙跳了下来，&ldo;我这是长高了。&rdo;他围着楚玄澹转了一圈，一脸哭腔，&ldo;但是，师兄，你长地更高了。&rdo;

&ldo;那当然，我是师兄！&rdo;楚玄澹从身后掏出一个红色的物件，&ldo;要不要？&rdo;

&ldo;是什么？&rdo;溪北大眼珠子转了转，一把揪住他的衣袖，&ldo;好师兄，你就给我嘛！&rdo;

&ldo;诺，补你的新年红包。&rdo;

溪北一把抢过来，只觉得入手沉重，拆开来看时。确实一个碧青色护腕，厚不过三分，长不过三寸，竟是精铁打造的。

&ldo;师兄。&rdo;

&ldo;这是碧空，里面乐趣大着，自己玩去。&rdo;

溪北嘟嘴道，&ldo;既然送了我，也不告诉我怎么玩，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rdo;

楚玄澹笑着拉扯溪北白胖的脸颊，&ldo;我还逗你不成，这碧空是我小时候的玩具，现在送给你还敢多嘴！&rdo;他伸手不知在碧空哪里拨弄了什么，便拉扯出一根乌黑无光的丝线来，&ldo;是个，盘龙丝，有个数十丈长，坚韧无比。&rdo;他又从哪拨一下，拨出几根银针来，&ldo;关键时候保命下毒都方便。&rdo;

溪北一见大喜过望，和师兄先生打个招呼就跑了，也不知道找谁了。

这里终于只剩下楚玄澹和沐清明了。

楚玄澹眼神微微一暗，迎了上去，&ldo;徒儿见过师尊。&rdo;

&ldo;阿舒，过来。&rdo;沐清明微微笑着，温和中带着探究。楚玄澹离他太远了。

楚玄澹不进也不退，就站在那里，带着一脸痞笑看着沐清明，&ldo;师尊让我过去，可是要补新年落下的红包？&rdo;

&ldo;阿舒过年去哪了？&rdo;楚玄澹变了，似乎又没有变，真相就在他消失的这段日子里。

&ldo;我回家了。&rdo;楚玄澹终于走近沐清明，带着孩子般的稚气，笑着发问，&ldo;先生的腿还没好吗？&rdo;

沐清明亦是温和道，&ldo;春寒料峭，还有些疼。&rdo;

疼是自然不会疼的，他清楚自己的治疗后果，楚玄澹笑着点头，&ldo;总比以前不疼好。&rdo;

沐清明没有说话，微微抿了抿薄唇，继而温和提到，&ldo;我七哥今年过年也没回来。莫非是和阿舒在一起？&rdo;

楚玄澹看了他片刻，然后转头看上那一片新绿，&ldo;师尊的哥哥，沐清慈，我是认识他不错。是个很仁慈的好人。&rdo;

沐清明笑得如沐清风，&ldo;我的七哥，确实是个老好人。&rdo;

话语到此为止，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沐清明已然明白，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单纯，冲动，富有同情心和青春热血的楚玄澹了，而是少年老成的聂渊。

仿佛一个十几岁好玩好动的孩子一夕之间长大了，变得成熟而理性。

聂渊这个人的可怕之处在于，他永远没有惊慌失措，失去理性的时候。他在第一次出现在东海之滨的时候，就是理性而冷淡的。他在别人还在成长的时候，就是以一个成熟理性的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

沐清明在失去腿的日子里。曾经无数次翻看聂渊的履历和战绩，越看，越觉得深不可测。

聂渊，道号洛舒，明德六年十一月十七子时生，土城人士。父护国侯土城戍边元帅聂宁，母风叶山庄庄主曾笛静。二岁识字，三岁习武，四岁被世外高人看中，收为弟子，在外求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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