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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叶子抓着她的手骂她：&ldo;你傻吗你？你把你的青春全部耗在了他一个人身上，现在他功成名就，日子过好了，你就这么傻了吧唧地放他走？你脑子有病吧你？&rdo;

祝芊哭了，她对叶子叫道：&ldo;那我有什么办法？他有别的女人了！他不爱我了！他一直拖着不跟我结婚！我难道真的要等到他三十岁那年，赌他到底会不会跟我结婚吗？&rdo;

叶子冷静地按住她，&ldo;祝芊，你听我说，你今晚回去告诉他你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了，你告诉他你不计较一切，只要他跟你结婚，听懂了吗？你们在一起那么多年，没有爱情也有亲情了，他不会这么绝情的。男人都是这样，喜新厌旧，你只要抓住他的把柄，不要歇斯底里，好好跟他谈条件，他不会拒绝你的。&rdo;

叶子离过两次婚了。

祝芊哭着抱住她，不得已之下点了头。

那天晚上，她和宋枳摊牌了。

她坐在梳妆台前取耳环，轻声说：&ldo;宋枳，你还爱我吗？&rdo;

宋枳做在床上看杂志，当时愣了一下，朝她看过来，&ldo;说什么胡话？&rdo;

她惨笑了一下。

当年只要她问起这句话，他永远是温柔地抱住她，说一句当时并不觉得肉麻的&ldo;宝贝我爱你&rdo;。

可是如今再问起这样的话，他的神情像是在看一个幼稚的孩子。

她问自己，有多少年他不曾说过那句话了？

答案是数不清了。

她忽然哭了，回过头去把耳环朝床上的他砸过去，&ldo;我说胡话？我说了什么胡话？你要是还爱我，衣服上的香水味是怎么回事？你要是爱我，一直拖着不跟我结婚是怎么回事？&rdo;

她还是不够理智，做不到叶子交代的冷静。

她忽然间情绪失控，就这么一下子坐在冷冰冰的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为什么会变呢？

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呢？

不是说好恋爱结婚生子，一辈子都相爱的吗？那些都是假的吗？

她想到了曾经的宋枳，那是在她悲伤快乐得意失意时都会为她的喜怒哀乐牵动心绪的少年，他甚至在她为父母吵架要离婚而哭得不能自已时陪她哭。

他说：&ldo;祝芊你不要哭，你一哭我就像个傻子一样，我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只能陪你哭。&rdo;

冬天的时候她手冷，他毫不犹豫地拉开大衣，解开衬衫，把她冻得像冰块一样的双手紧紧贴在他滚烫的肌肤之上。

她急得大叫：&ldo;你神经病吗宋枳？你干什么啊你！&rdo;

可是无论如何也抽不回手。

她骂他是受虐狂，他却哈哈笑着把她揽进怀里，用下巴蹭蹭她的发顶，低声说：&ldo;只要你暖和了，我就是冷死也开心。&rdo;

一开始同居时吵架闹分手，她哭着要冲进大雨瓢泼的黑夜，宋枳却一把将她拉回来，然后一路把她拉到了浴室，伸手砰的一下打开了花洒。

冰冷的水淋在他年轻结实的身体上，他却把她死死地按住，让她接触不到那些水。

他说：&ldo;你想淋雨是吗？想清醒是吗？我告诉你，该清醒的是我，是我可以了吗？你看着我淋，给我老老实实一边儿待着！&rdo;

……

那一刻，太多太多的回忆涌上心头，以至于泪水像是坏掉的水龙头，源源不断地从身体里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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