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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第29章争吵

皇上抬起头对上太后的视线，双眸冷的吓人，让太后心不自觉咯噔一下，心一下揪起来。

&ldo;就算不是他下的毒，但他胆敢觊觎尊贵无上的渊穆太后，是比下毒更罪大恶极的死罪！&rdo;

皇上冷冽的声音久久回荡在耳边，太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耳鸣，出现了幻觉，他刚才说&lso;觊觎？&rso;

太后可笑的嗤了一声，嘴唇不知为何干渴的厉害，端了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上一盏茶，也不觉得茶汤烫人，一口喝完，讥讽的咧起一抹苦涩的笑。

&ldo;他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哀家欣赏他的灵巧心思，喜欢他做的点心，你竟会生出这样的臆想。哀家与他清清白白，你分明是……不相信哀家！&rdo;

太后突然觉得身体累的厉害，腰背都挺不直了，艰难的微垂下来，眼睑也无力的耷拉，表情苦笑的难看。

&ldo;外面那些难听的风言风语哀家全然不在意，清者自清无需多解释，却不想，瑞儿竟然也这般不信任哀家！&rdo;

外间传言太后与皇上有着不伦的关系，原来，在皇上心中，她也是个不知检点的女人，以前都从未发现皇上有这般的想法，隐藏的还真是深。

太后忧伤的神情看的皇后害怕，她从认识太后起就从未见她伤心难过，便是这些时日情绪不对也大多是变得暴躁，却从不曾因为什么而悲伤。

显然皇上刚才的话真的伤了太后的心。

&ldo;母后别多想，陛下不是这个意思。母后是全天下女人的翘首榜样，高洁端庄，但耐不住有些腌臜污秽之人痴心觊觎，母后心地纯净没能看透，陛下也是关心母后才会将那胆大包天的人除去，以免将来污了母后清誉。&rdo;

皇后宽慰的话并没有让太后缓和悲伤，反而哈哈嗤笑起来，&ldo;觊觎哀家？看来在你们心中哀家这张脸很是好看呐，可能会成为违背人伦的祸源，便要将见过哀家的男人都通通除了才好，无论是十五六岁的少年，五六十岁的老人，如此才能以绝后患。&rdo;

太后不停冷笑着，声音凄凉苍然，眼泪不自觉划过下来，冰冰的，惊奇的用手一摸，指尖一片湿润。

她竟然……哭了！

&ldo;你们看，哀家哭了，哀家竟然哭了！&rdo;

太后像个孩子发现新奇玩物般将湿润的手指伸到两人面前，苦笑的脸庞看得人心疼不已。

&ldo;是儿子错了，母后莫要生气。&rdo;

皇上看见太后眼角的湿润时心便跟着软了，态度也瞬间和软了。

跟随母后二十年来，他从未见母后掉过一滴泪，便是父王临终也未曾伤心、哭泣过。

有人曾说她是冷漠无情，但他知道她的心有多柔软，只是不会用眼泪这样的情绪表达而已，但此刻却因为自己落了泪，顿时自责不已。

&ldo;你当真觉得自己错了还是哄我而已。世人皆言帝王心深不可测，哀家看着你长大，即便不曾完全了解你，却也清楚知道，你从不说违心的话，现在又何需来安慰我。&rdo;

他是帝王，坐拥天下，所有人都是他的臣民、奴仆，无需低声下气、言不由衷。

&ldo;你杀孙爽便是因为哀家与他接触，这鸟笼般的皇宫除了宦官、宫女，还有许多当差的男人，陛下怕是要把他们一一杀光才稳妥，不过如此怕是要杀的永无止境了，倒不如将哀家关在羽华宫来的方便，这样就彻底无忧了，可保哀家完美清誉。&rdo;

太后声音低沉无力的轻笑，双目颓丧无神，失去平日浩瀚如星辰的光彩。

太后此时的眼眸如枯败的枝干缺乏生命力，花颜枯萎凋零，落了一汪的沧桑枯叶。

皇上听她赌气般的冷嘲热讽，气积涌在胸膛难以抑制，脸色越来越差，濒临爆发的蓦然凝眸低吼，&ldo;你对他清清白白，又怎知他对你没有妄念，朕不过是斩草除根罢了。还有那个杜书禹，又该怎么说！&rdo;

这是皇上第一次称呼太后为&lso;你&rso;，第一次在太后面前摆出帝王的威仪和不可一世。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无论宫内宫外，皇上看似对她宽容放纵，没有多加约束，但其实时刻都监视着她，什么事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ldo;你是太后，朕不允许任何人玷污你的清白，便是裙裾上的一粒灰尘也不行，朕不允许你的清誉受到丝毫损害。&rdo;

&ldo;损害哀家清誉的人是你！&rdo;太后声音颤抖的可怕，牙齿在苍白的双唇中磕磕碰撞。

皇上惊顿住，一下没有了反应。

&ldo;当今天下谁有资格损害得了哀家的清誉，哀家一个深宫女人，身边出现最多的男人唯有你！哀家抚育你长大，却无人把我们当成母子，只因你并非哀家亲生，只因哀家……是个怪物！&rdo;声音细弱蚊虫的听不清，但太后知道皇上肯定听请了，因为他的眉头皱了一下。

只要皇上听到有人说起&lso;怪物&rso;这个词，他的表情就会不自觉拧起来。

&ldo;是哀家的错，哀家损害了自己的清白也连累了陛下的清誉，哀家还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哀家这样的怪物本不该存在在世上，哀家……&rdo;

气若游丝、喃喃恍惚之人突然一下歪头倒在了案几上，震得茶盏中茶水晃荡，滴出小片凉透的茶水，沾湿了精致秀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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