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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ldo;没事，我们回去。&rdo;何氏拖住苏妈妈的手，苏妈妈才发现何氏的手冰凉冰凉的。

&ldo;沈却嫁去沉萧府也有两年多了吧？&rdo;何氏一边往回走，一边问苏妈妈。

苏妈妈有些诧异何氏今日怎么忽然主动提起了沈却？她说：&ldo;不止啦，应当有三年多了。&rdo;

&ldo;这么久了也没个子嗣。前几日我瞧着沈却的神色和装扮，大概还是被当成孩子来养吧？&rdo;何氏摇摇头，&ldo;不能再这样下去了。&rdo;

苏妈妈笑着说：&ldo;却姐儿嫁过去的时候才十一岁，虽说她月份大一些，可如今还没到十五岁。年纪还小呢。&rdo;

何氏摇头，道：&ldo;可是戚珏年纪已经不小了，他一直都没有妾室？也没有孩子？&rdo;

&ldo;没有呢，前几年宫里头还赐了良妾，都被遣走了。&rdo;何氏说。

&ldo;总是应该有个孩子才稳妥，是不是没有贴心的婆子教导沈却？跟在她身边的两个丫鬟都太小了，不懂事。&rdo;何氏看了一眼苏妈妈，&ldo;你说，要不然派你过去教教她如何？&rdo;

&ldo;这……&rdo;苏妈妈有些犹豫地说：&ldo;按理说是可行的，不过咱们沈家这几年都没有怎么过问她，三姑娘和咱们沈家也不亲近，突然这么去了，会不会让她心生反感？&rdo;

何氏沉默着往前走，苏妈妈也不说话跟着她。

&ldo;绿蚁和红泥这两个丫鬟的卖身契可是给了沈却？&rdo;何氏忽然又问。

&ldo;当初三姑娘出嫁的时候，就将她们两个的卖身契一并给了的。&rdo;苏妈妈说。

&ldo;她们两个年龄也都不小了吧？尤其是那个红泥马上就快十七了吧？&rdo;何氏眸光闪了闪，&ldo;她们两个可还听你的？&rdo;

苏妈妈没想到何氏居然还惦记这两个丫鬟，她忙说：&ldo;这两个丫鬟跟三姑娘一并嫁出去以后就真的跟了三姑娘的心，如今卖身契又在三姑娘手里，估计……很难再听咱们的吩咐了。&rdo;

何氏沉吟了一会儿，问：&ldo;他们的家人如今在哪儿？她们两个性子呢？谁更稳妥一些？&rdo;

苏妈妈隐隐猜到了何氏的意思，她略一琢磨，说：&ldo;绿蚁是在外头买来的孤儿，无父无母的。红泥嘛，她父母都还建在，她父亲在庄子上谋了个小差事。&rdo;

&ldo;至于她们两个的性子嘛，红泥稳妥柔顺一些，绿蚁机灵活泼一些。&rdo;

何氏点了点头，说：&ldo;也是两个标志的姑娘，上回我瞧见那个红泥腰身完全长开了，窈窈窕窕的。本来就是沈却的陪嫁丫鬟，按理也该给姑爷暖床用的。&rdo;

苏妈妈有些犹豫地说：&ldo;沉萧府连宫里送的良妾都遣了，这么个普通的丫鬟，恐怕……&rdo;

&ldo;试试吧，看在沈却的面儿上，说不定就给了体面。&rdo;何氏说。

&ldo;夫人！&rdo;沈宁院子里的一个丫鬟慌慌张张跑过去，她一下扑倒在何氏脚边，急说：&ldo;夫人！五姑娘不见了！&rdo;

&ldo;你说什么！&rdo;何氏一惊，眼前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苏妈妈和那个丫鬟急忙扶住她。

&ldo;快！快给我找！&rdo;

沈宁坐在折筝院里头的台阶上，有些害怕地望着一旁的沈休。

&ldo;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忽然去拿广城吗？&rdo;沈休一边说，一边捡着地上的枯枝。

这里自从当年着了一把火之后，沈却又出嫁了，便没人居住，逐渐废弃。头一年还有人打扫，如今也都没人管了。此时庭院里长满了葳蕤的杂糙。

&ldo;因为我不小心杀了人。&rdo;沈休将散落一地的枯枝堆在一块。

沈宁震惊地抬头望着沈休。

&ldo;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rdo;沈休点起火，枯枝堆就噼里啪啦地烧起来。

沈休将一旁刚刚she下来的鸽子扔进火堆里烤。

&ldo;我知道你心里悔恨，可是你不愿意说出来。打死你你都不会道歉赔罪。&rdo;沈休看着面前的小姑娘，毕竟是亲兄妹，眉眼间总是有些相似。

沈休又接了一句：&ldo;这性子真是跟我一样一样的！&rdo;

所以那一日沈休只是狠狠的罚她，并没有要求她去赔罪。

沈休有些烦躁地喘了口粗气。这两年在边疆多少次险些丧命，那些个枕糙而眠的夜晚，沈休会拼命想念鄂南，想起过去的时日。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挺混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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