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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ldo;那么，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rdo;

&ldo;请问一下，毕建国的落水地点，警察已经知道了吗？&rdo;

马鸣抱着一线希望，如果能知道他的落水地点，说不定还能推测出白杨的下落。

&ldo;基本不可能，根据对尸体上的附著物和死者咽、肺和胃部残余物的分析，他的落水可能地点超过三百处。&rdo;

马鸣失望地靠到椅背上，好不容易浮出水面的线索，就这样忽然沉没。而且毕建国的死亡从根本上推翻了他那一套本以为天衣无fèng的推理，强烈的挫折感侵蚀了他的信心。

&ldo;公安局对此事已经开始立案侦察，一个月内应该就可以出结果。&rdo;

周泽楷难得地说了一句宽慰的话，虽然还是那么冷冰冰的。马鸣听了，仍旧难以高兴；一个月，再过一周尸解阵就要发动了，时间怎么也赶不及。

看着两个人郁闷的神情，如果是一般人，应该会好奇地问一句到底怎么回事，但是周泽楷似乎对他们所调查的东西丝毫没有兴趣。见马鸣不再问话，他从桌子上把那张照片放回文件袋里，站起身来。

&ldo;没什么问题的话，我走了。&rdo;

&ldo;啊，您走好，谢谢帮忙。&rdo;颜卿见马鸣还呆在原地没反应，连忙起身告别，同时狠狠踩了马鸣一脚。马鸣这才如梦初醒，连连道歉说自己刚才在想事情没听见。

周泽楷略点了一下头，随即转身离开。黑色大衣所到之处，客人和服务员都纷纷让开一条通路。

他走了以后，颜卿这才松了一口气，&ldo;哎哟&rdo;一声如释重任地坐回到椅子上。刚才会面的时候她就感觉对面是一位严厉的长辈，逼得自己不得不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马鸣那句&ldo;你喜欢不喜欢过冬&rdo;的意思，她总算是明白了。

马鸣还在沉思，他手里已经没有多少牌了，现在就算重建推理逻辑，也难以查出白杨的下落。他甚至连活尸究竟是怎样一种法术、究竟有什么样的习性、吃不吃人、怕不怕日光都不知道。

总之就是一句话，前功尽弃。

其实并非完全的前功尽弃，至少他们已经觉察到了尸解阵的存在。

马鸣立刻给冯诤打了电话，把毕建国的死讯汇报给他。电话那边想了一下，说既然如此，那寻找毕建国的工作就暂时停止，随时注意警方的调查进度，说不定他们能找到活尸白杨或者毕宇在哪里。

&ldo;这些事情警方的熟人会随时告诉我们的，你这段时间也够累的了，趁还有一周时间调养一下吧。万一到时候爆发大决战，还用的着你。&rdo;

&ldo;警方的熟人啊……&rdo;马鸣咀嚼着掌门的这个称呼，苦笑着放下电话。

&ldo;这个……周叔叔怎么会跟咱们灵监社有牵连呐？&rdo;

颜卿觉得很不可思议，灵监社的风气散漫随性，怎么也联系不到周泽楷那种古板严苛的个性上去，就好象是让安东尼&iddot;霍普金斯去演周星驰的搞笑片一样。

&ldo;去问掌门吧，我也很奇怪呢，不过说起来，他倒是蒋若宁的天敌呢。&rdo;

&ldo;啊，那位前辈现在每天生活在鲜花丛中呀。&rdo;

颜卿的感叹倒是提醒了马鸣一件事。

&ldo;反正这一星期掌门给放了假，就好好调养一下吧。&rdo;马鸣心里暗自想到，同时揣揣不安起来。

马鸣很久没这么用心地打扮过。不过做为一个单身男性，他所谓的&ldo;用心打扮&rdo;也无非是好好洗了把脸，换了件新衣服，把自己那双沾满了尘土的皮鞋擦了擦，还顺便剃了胡子。如果蒋若宁在的话，也许会给他一些比较有建设性的建议，但是前者如今在医院里享着齐人之乐，马鸣也实在不想在这方面问他讨教。

不是谦虚不谦虚的问题，而是面子上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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