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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ldo;刚才唐歌说白杨在事发前一年就老是得病，会不会这也有关系啊？&rdo;

&ldo;现在时间还早，我有白杨家的地址，要不要去看看？&rdo;马鸣看看手表，&ldo;尽量多搜集点情报吧，现在的真相挖掘程度还是一团糟。&rdo;

&ldo;放心啦，真相，就只有一个！&rdo;

颜卿举起右手，严肃地指向马鸣。

上次马鸣在查阅档案的时候，顺便抄录下来白杨家的地址，那是在城区的另外一端，所以路上花了四十多分钟。马鸣顺便打了电话给掌门与赵老爷子，把五四林里奇怪柱子的发现告诉他们。

白杨的家比郑飞的家更加古老，是在一栋半木半砖石结构的三层楼房中，从房子的样式看恐怕是民国时期的作品了。马鸣和颜卿上楼梯的时候，木板就在脚下吱呀吱呀地响，楼道狭窄而且黑。

到了门口，马鸣敲敲门，过了半天门才开，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头发花白，神色枯槁。

&ldo;你们找谁？&rdo;

&ldo;我们是白杨以前的同学。&rdo;

那女人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回答说：&ldo;我女儿去世都三年多了……&rdo;

&ldo;我们已经听说了，伯母您请节哀顺便。我们这次来，就是想拜祭一下她。&rdo;

听到马鸣这么说，白杨的母亲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打开门把他们请进来。客厅不大，家具都很老，唯一醒目的是在一个木橱上放着白杨的照片，照片前还插着几根香与一盘水果。马鸣和颜卿坐定，白杨的母亲端来两杯茶。

&ldo;请问白杨安葬在哪里？&rdo;

&ldo;哦，我女儿安葬在很远的地方，两位的心意我心领了。&rdo;

马鸣和颜卿的嘴唇同时微微上翘，白杨的尸体解剖后就被偷走了。这个人显然是在说谎，而一个人说谎必然是为了掩盖另外的真相。他们两个感觉到这屋子里很有不祥的味道，彼此心照不宣。

马鸣一口气把杯里的茶喝完，然后说伯母能不能再给我倒一杯。白杨的母亲接过杯子进了厨房，他趁机起身左右张望，客厅里面就是卧室，马鸣朝那边走过去，悄悄打开门。

&ldo;你！你在干什么！&rdo;

刚出厨房的白杨的妈妈发出尖叫，茶杯当啷一声摔到了地上。颜卿跳起来，挡在马鸣和她之间。

&ldo;快住手！&rdo;

白杨妈妈有点歇斯底里地喊道，同时推开颜卿，冲到卧室门口，但是这已经太迟了。

马鸣看到一个约五十厘米高的瓦瓮摆在床边，瓮口被绣着金线的红布覆着，瓮体泛黑。他一看到这个瓮，面色大变，大喊一声&ldo;颜卿你快退后&rdo;，然后朝前大迈一步，用手掌罩住瓮口，另外一只手伸进怀里去掏符纸。

&ldo;这是什么？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rdo;马鸣声色俱厉地喝道。

&ldo;不用怕，它已经死了。&rdo;

白杨的妈妈站在门口颓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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