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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送走颜卿，马鸣和蒋若宁连夜赶到快感节奏网吧。网吧里还有七八个通宵上网的年轻人，赵老爷子坐在柜台里看到两个人来了，连忙站起来拉开门，对他们说：&rdo;掌门在楼上，你们上去吧。&rdo;随后他叮嘱了一下另外一个守夜的道士一声，自己也跟上楼去。

三个人走到楼上办公室，屋子里正放着重金属摇滚音乐，冯诤早等在那里，右手拿着一个二寸见长的法锥，随音乐有节奏地晃动。见到部下回来了，他把音量关小，然后坐正身子问道：&rdo;

&ldo;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居然也失手了？&rdo;

&ldo;不，不，我们很成功，三个人全都活着回来了。&rdo;

马鸣将三个人遭遇群鬼袭击的过程大概叙述了一遍，讲完以后，冯诤陷入沉默。过了半天，他才抬起头，皱着眉头问道：

&ldo;可以确认的鬼魂数量有多少只？&rdo;

&ldo;比道观的蟑螂要少，但多过网吧客人的数量。&rdo;

&ldo;啧啧，真是了不得的数字。&rdo;冯诤大声感叹。

蒋若宁跷起二郎腿，习惯性地把前额头发向后拨去。冯诤&rdo;哼&rdo;了一声，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本市地图，摊开在桌子上，用红原珠笔将师范大学的位置标记出来。

&ldo;……恩……从地图上看，师范大学是在东区、周围是居民区，还有本市图书馆，距离最近的医院、殡仪馆和火葬场都很远，没什么特别能聚集鬼气的建筑。&rdo;

&ldo;离商业中心却很近。&rdo;马鸣半带嘲讽地指着大学旁边的一个标记，&ldo;那地方倒是整天充满着怨恨与欺骗，是孕育厉鬼的好地方。&rdo;

冯诤转身去问一直听他们说话的赵老爷子。

&ldo;老爷子，您有什么意见？&rdo;

赵老爷子放下手里端着的热茶，沉吟一下，随即慢条斯理地说：&ldo;不用看地图了，那没用，鬼那东西是可以千里追命的……我奇怪的是，你们极可能看到的是大群的厉鬼，但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厉鬼一向都喜欢独来独往，须有很强的冤气凝结，方能聚起这么一大群。&rdo;

&ldo;哦？难道说是白杨的怨念做祟，才引来如此之多的厉鬼？&rdo;蒋若宁问，偏头看看一旁的马鸣，后者闻言，没答话，低头若有所思。

&ldo;不可能，一个人的精神有限，生前的怨念再重，也断无可能唤来如此规模的鬼群，想必是有其他缘故。&rdo;

&ldo;五四林历年来自杀的学生不少，也许他们全出来了。&rdo;

&ldo;未必。&rdo;赵老爷子喝了口茶，仍旧不慌不忙地讲道，&rdo;我以前碰到过几次类似的情况，不过那都是在战乱的时候。一般来说，只有战场那种戾气极大的场所，才有产生大群厉鬼的可能。最近五十年以来就再没有过，和平时代嘛。五四林我没去看过，也不好下结论。不过凭我的经验判断，应该不是自杀学生冤魂不散这么简单。&rdo;

马鸣忽然开口说道：&rdo;赵老爷子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刚才逃跑的时候，我感觉它们的飘动很有规律性，而且所有的鬼都保持一个步调，随白杨的鬼魂行动，不象是普通的厉鬼能够做到的，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rdo;

&ldo;真够蹊跷，他们要成立社团不成？&rdo;冯诤变了姿势，双手优雅地交叉在一起，支住下巴。

&ldo;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彻底消灭它们？这得动员灵监社全体道士才够用。&rdo;蒋若宁的语气里期待大过疑问。

&ldo;这样的话，就会演变成两大非法组织的全面对抗了。&rdo;&ldo;非法组织&rdo;之一的一位成员冷冷地回答。

&ldo;这可不行！&rdo;冯诤一口否决，&rdo;现在一切都还不明朗，先别忙下结论。对付鬼魂，最好是找出他们变鬼的原因，然后能超度的就尽量超度，总比让他们魂飞魄散要好。凡事不能太绝，这是大原则。何况贸然行动的话，风险也太大。您看呢，老爷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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