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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端详，最终停留在乔月曦脸上，一向清冷淡漠的人，难得露出如此紧张疑惑的神情：&ldo;谈完了？这是怎么了？&rdo;

乔月曦迅速转过身去，抬手抹去眼角泪痕，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ldo;没什么！&rdo;尹华珞反应极快，她摆了摆手，立刻逃离现场，&ldo;班长月姐，你们聊，我先进去了！&rdo;

段雪烨：&ldo;……&rdo;

他还未及分析那小丫头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抬头见乔月曦已经一言不发朝楼下走去，于是快步追上。

&ldo;乔乔，等一等。&rdo;

乔月曦低头疾走，丝毫没有停步的意思，他执着地跟着她接连穿过三个路口，两人甚至连辆计程车也没叫，就这么一前一后步行了一个多小时，一直来到她家门口。

晚风拂起乔月曦柔软的乌黑长发，她背对着他站在明朗的月光下，身影似在微微颤抖。

段雪烨难得的有些慌了，须知他这些年，在外维持着清冷高贵的人设从来不崩，而每当私下乱了阵脚的时候，往往都是因为她。

他见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ldo;乔乔。&rdo;他犹豫着低声询问，&ldo;尹华珞到底和你说了什么？&rdo;

他想，刚才应该直接把尹华珞拽过来，详细审一审的，那个丫头可真会添乱。

乔月曦一开口，语气略微哽咽：&ldo;珞珞没和我说什么，但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说一说。&rdo;

&ldo;嗯，你尽管说。&rdo;

钥匙就挂在她的指尖，她沉默片刻，举步朝自家门口走去：&ldo;进来喝杯茶吧。&rdo;

这大约是近一年以来，她第一次主动对他提出邀请。

&ldo;好。&rdo;

段雪烨随她进屋，视线始终追随着她没有挪开，他坐在沙发上，看她往自己的杯中斟满茶水‐‐她的手还在发颤。

他伸出手去接过了茶壶，另一只手紧紧攥住她的手腕，就势将她拉到了身边。

他轻声道：&ldo;不喝茶了，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吗？我听着呢。&rdo;

额前一绺长发垂下，恰好遮住了乔月曦的眼睛，让他看不清她此刻的情绪。

乔月曦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她似平复了很久，这才令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致太悲伤狼狈。

眼底泪光浮动，她哑声问他：&ldo;我以前是不是问过你，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样？&rdo;

&ldo;是。&rdo;

&ldo;其实那不是假设。&rdo;

&ldo;……什么？&rdo;

她在他困惑的注视中，一字一句地回答：&ldo;那是既定的事实，雪烨，我早就已经死过一次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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