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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没费什么力气，萧纵卿在村后的巨石上，找到了商君。他将手枕在脑后，躺在巨石之上，闭着眼睛，面无表情，浑身上下流露出少有的冷漠气息。萧纵卿走过去，站在巨石旁边，轻声问道：&ldo;商君，你生气了？&rdo;

商君依然不肯睁眼，久久才冷冷地回道：&ldo;你自己的性命，自己都不珍惜，我气什么。&rdo;

听了商君的话，萧纵卿反而傻笑起来，&ldo;你真的生气了。&rdo;这说明商君还是很关心他的死活的。

商君懒得理他，侧过身去，却看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提着一个小桶，晃晃悠悠地往这边走过来。

商君跳下巨石，走到孩子跟前，俯下身子，温和地问道：&ldo;孩子，你要干什么？&rdo;

女孩指指小桶，轻声回道：&ldo;娘亲要喝水，我去给她打水喝。&rdo;家里没有别人了，娘亲说爹和哥哥都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只有她可以照顾娘亲了。

商君怜爱地摸摸孩子的头，接过她的水桶，笑道：&ldo;河边离这儿远，你等着，哥哥帮你去打。&rdo;木桶空的时候她拿起来都一步三晃，更别说装了水，小河离这里虽不远，只是对一个孩子来说，却是不容易。

小女孩拉着商君的衣袖，说道：&ldo;不用去河边，我们都是喝井水。&rdo;

商君问道：&ldo;井在哪儿？&rdo;

指着前边不远处的水井，小女孩回道：&ldo;村里有三个，前面有一个，村口有一个，村后还有一个。&rdo;

商君轻轻蹙起眉头，问道：&ldo;你们都是打井水喝的吗？那河水呢？&rdo;

&ldo;河水是用来喂牲口、洗衣服的。井水比较清甜，大家都喜欢喝井水。&rdo;小女孩老实地一一回答，这个哥哥说话好温柔，和她哥哥一样，对她好。

他们喝的是井水，会不会是井水有问题。？商君抱起小女孩放在巨石上，轻声说道：&ldo;你在这儿等着，哥哥帮你去打。&rdo;

拿起水桶，商君向河边飞掠而去。萧纵卿在背后大叫，&ldo;商君，等等我，我也去。&rdo;

可惜商君并没有停下脚步，他赶往河边，很快为小女孩打了一桶河水，回到巨石旁，然后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帮她把水提回家。萧纵卿紧跟其后。

&ldo;商君，别生气了，我保证我会很小心，不会让自己染病，你相信我。&rdo;

&ldo;商君，有了绿缢糙，疫病很快就会结束的，你别太紧张了。&rdo;

&ldo;商君，上次你还欠我一顿酒呢，疫病结束我们一起去喝一杯。&rdo;

&ldo;商君，我二哥说，你的茶叶和绢丝都很好，以后都和你做生意。&rdo;

&ldo;商君。&rdo;

第23章瘟疫（3）

萧纵卿挫败地看着身边一路无语，不管他说什么，根本不理会他的商君，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无所适从。商君把小女孩送回家之后，一路向后山走去，知道他轻功很好，怕他又一个闪身就不见踪影，萧纵卿只好走在商君身前，几乎是倒着走，可惜不管他一路上说什么，都没回应。

受不了商君的冷漠，萧纵卿低叫道：&ldo;商君，你好歹说句话。&rdo;就算是骂他也好过对他视而不见。

沉默。

&ldo;商君！&rdo;

拿出怀里的两块布巾，商君将其中一块塞到萧纵卿的手上，说道：&ldo;把面巾戴上。&rdo;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小子这么啰唆，一路上就没停过，他想好好思考关于井水的事，都被他吵得头晕眼花。

&ldo;哦。&rdo;萧纵卿开心地接过布巾，如商君一般将它戴在脸上，商君终于肯和他说话了。

绕过一直挡在前面的萧纵卿，商君走近村后的水井边查看，井旁边绿糙萋萋，抚摸井壁，有些微凉，从上面就能隐隐看见水影摇晃，井口上方，能感觉到清水的湿气。萧纵卿站在商君身旁，看他如此认真地查看，猜测道：&ldo;你怀疑井水有问题？&rdo;

商君轻轻点头，萧纵卿将井旁边的木桶放入井中，打了半桶水上来，借着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出水很清澈，除了非常凉慡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将水桶放下，萧纵卿说道：&ldo;这井水好像没什么问题。&rdo;

确实没什么异状，商君轻轻皱眉，却并不放弃，&ldo;去另外两个井看一看。&rdo;

两人又查看了村子中央的那口水井，井中水量少了一些，其他的也和上一口井一样，没有异样。

一直没有异常发现，商君有些失望，不过如果能证明不是村民的饮水出了问题，是很值得庆幸的，还有最后一口井，虽然觉得应该也和另两口井一样，不过商君还是决定去看一眼。

村口的水井其实并不在村里，它靠近山林，是为了方便上山打柴的农夫或是猎户饮水而挖的。走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们终于看见了远远的山脚下，一个比上两口水井更小的水井，踏着月光，两人走近，离水井两三丈远的时候，商君发现了异状，一股淡淡的类似腐烂的臭味弥漫在空气中。萧纵卿也感觉到了不对劲，问道：&ldo;商君，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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