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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不过大骆最会养马的儿子，却是另一位庶子，名为非子。&rdo;

胡亥一听这就是主角出场才有的介绍，笑道：&ldo;这非子，莫不就是第一位秦人了?&rdo;

叔孙通忙道：&ldo;陛下天纵英才!周孝王得知非子的才能，于是起用他为周朝养马。养马之地，乃是水土肥美的汧河与渭水之间。至大骆晚年，按照嫡长子继承之制，本该立成。可是周孝王却认为非子更有能力，应该让非子为宗主。&rdo;他讲到此处，忽然心中大惊，眼前陛下正是杀了嫡长的哥哥，才登上了帝位，如何能当他面说这样的话?

叔孙通胆寒之下，一时语塞。

&ldo;怎么?&rdo;胡亥并无所觉，正听得入神，还笑问道：&ldo;所以最后是立了谁?&rdo;

叔孙通无处可以转圜，只得硬着头皮讲下去，简略道：&ldo;成求助于外祖父申侯。申侯上奏，不可废嫡立庶。周孝王于是便下令，让成继承大骆领地;同时在附近封了一小块地给非子，筑小城，曰秦邑。非子因封地而得到秦这个氏，是为秦非子。&rdo;

&ldo;秦非子，便是第一个秦人了。&rdo;

胡亥听了一遍还算有趣的家族起源史，看了一眼叔孙通，奇道：&ldo;你怎么满头大汗?&rdo;

叔孙通此刻何止满头大汗，根本就是冷汗涔涔，湿透里衣。

他强笑道：&ldo;陛下威严，小臣惶恐。&rdo;生怕皇帝回过味来，把他给咔嚓了。

从新帝继位后，杀人的手段来看，他可不是什么仁善的主啊。

叔孙通这会儿真是后悔，宁可被陛下赶走，也不该卖弄逞能的，一不小心要葬送了自己小命。

胡亥嘻嘻一笑，&ldo;乱拍什么马屁?你是热的。&rdo;他并不在意，有点稀奇道：&ldo;原来朕祖上是养马出身。&rdo;

叔孙通见状，松了口气，听了这话，却是有点哭笑不得，忙道：&ldo;陛下过谦了。陛下先祖，乃黄帝之孙。今陛下得有天下，想必是乾坤默定。&rdo;

&ldo;这有什么过谦的?&rdo;胡亥一挑眉，&ldo;你瞧不起养马的?&rdo;

叔孙通&ldo;噗通&rdo;一声就跪下了：妈的，我错了。我当初就不该识字，如果我不识字，我就不会成为待诏博士。如果我不成为待诏博士，我就不会被皇帝传召。如果我不被皇帝传召，我就不会跪在这里两股战战……

胡亥走下来，捡起刚才扔掉的奏章，道：&ldo;原来你跟朕绕了半天，是要引到马政上。&rdo;

叔孙通叩首道：&ldo;陛下英明。&rdo;多一个字儿也不敢说了。

谁知道胡亥施施然扔下来俩字，&ldo;说说。&rdo;

叔孙通：……

叔孙通硬着头皮上了，&ldo;&lso;马政&rso;一词，最早见于《礼记&iddot;月令》，&lso;游化别群，则萦腾驹，班马政二又。是月也，天子乃教于田猎，以习五戒，班马政&rs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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