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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ldo;我怕你和爸爸担心，才没有对你们说。他们那时过来，妈妈，你想想，我们家的状况和以前不同了是不是？&rdo;

&ldo;你说他们图我家的钱？&rdo;于芬皱起了眉头，&ldo;舒畅，你真让我寒心。你和杨帆是刚认识的吗？你们不了解？你们在一起三年，都结婚了。他如果是那德行，你会嫁他？这样讲他，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rdo;

&ldo;他……在杭州认识了一个女人……&rdo;舒畅闭了闭眼。

&ldo;你越说越离谱了，再后面，你会说杨帆在外面已经生了个孩子？你……怎么就变得这样了，你……别看着我！&rdo;于芬骂得不解气，突然一扬手，&ldo;啪&rdo;地捆了舒畅一记耳光。

舒畅低下眼睛，吭也不吭，白皙的脸颊上五根指印清清晰晰。

一直沉默的舒祖康上前扶住于芬，&ldo;好好说，别动手。都大姑娘了，明天这样子怎么出去上班？&rdo;

&ldo;就要让所有的人看看她的无

耻。你不要心疼，从今天起，我们就当她和晨晨一样给撞死了。&rdo;

于芬的话象一柄寒剑直刺进舒畅的心，她可以感觉到心在流血，一滴，一滴，又一滴……

&ldo;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滚，你滚……&rdo;于芬跳着脚叫道。

&ldo;于芬，够了……&rdo;舒祖康担忧地看着舒畅没有人色的脸。

&ldo;她不滚，那好，我走。&rdo;于芬已经气得丧失了理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ldo;不要了，妈，你在家，我走……&rdo;舒畅转身，向院外走去。

&ldo;唱唱……&rdo;舒祖康在后面喊着。

她没有回头。巷子口的一盏路灯不知怎么坏了，有孩子白天玩耍时在路边叠了几块石头，她没注意，拌了一脚，身体失重，咚地一下栽倒在地。

感到膝盖火辣辣地痛，好半天都不能动弹。她爬起来扶着墙一步一缓地往前走，终于走出了巷子口，仰脸看着满天星斗，风刮得比往常猛烈。她挣扎地往前走，像逃命似的盼着离家越远越好。

不知走了几条街道，她再也走不动了。看到路边有家&ldo;九百九十九朵玫瑰&rdo;的咖啡店，窗里的灯光在她眼里一片模糊。她靠最后一点力量推门进去，跌跌撞撞地扑在门边的一张咖啡桌上，脸贴着冰凉的桌面，再也无力抬起。

一个服务生过来问了一句什么，又喊来了值班经理。

她的身上都是灰尘，膝盖处破了个洞，隐隐透着血迹，脸白得象一张纸，看上去很吓人。

她勉强地抬起来，她真不想让这些陌生人围着，&ldo;给我来杯热的奶茶。&rdo;

&ldo;就奶茶吗？&rdo;经理问道，并不曾离开，视线罩着她，里里外外的观察。

舒畅拧了拧眉，&ldo;要先付款？&rdo;

经理露出职业性的微笑，&ldo;最好是这样。&rdo;

舒畅伸手去摸包，才发觉急匆匆出来，没带包，今天穿的是毛衣，连个口袋都没有，难怪经理把她当蹭白食的了。

&ldo;能借电话用用吗？&rdo;她撑着桌子站起来。

经理迟疑了下，领着她来到吧台，把座机挪过来。

她咬了咬唇，拨了一串号码：&ldo;胜男，带点钱过来，我在&ldo;九百九十九朵玫瑰&rdo;咖啡厅，不要说值班，也不要说有事，我……快撑不住了。&rdo;

电话那端没人接话，只是听到呼吸有点急促。

她不管了，挂上电话，对经理说：&ldo;她马上过来。&rdo;

&ldo;那好，你请回到座位上，我这就给你泡奶茶，要不要再来点小吃？&rdo;经理很热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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