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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ldo;聊什么了？&rdo;于芬紧张地直搓手。

舒畅放下碗，&ldo;聊些我想你、你爱我之类的甜蜜蜜的话呀！妈妈，你要听吗？&rdo;她撒娇地问。

&ldo;就这些？唱唱，你到底有没和杨帆提舒晨手术的事？&rdo;于芬不安地问。

&ldo;我一个月前不就告诉过你们吗，杨帆全力支持舒晨换肾。他爱我，爱屋及乌，当然也爱我的家人。&rdo;舒畅在心里面剧烈地一抽，疼得她脸都白了，怕妈妈看出来，她忙打岔地站起身，&ldo;我该去看看晨晨了。&rdo;

&ldo;杨帆真是少见的好孩子，体贴懂事，唱唱，你可要珍惜着点，以后不准和他耍脾气。明天打电话让他过来，我给他做他最爱吃的酱鸭。&rdo;于芬笑着说道。

&ldo;明天我要去滨江农场采访，过几天再说吧！&rdo;舒畅象逃似的忙钻进屋里。

说谎，原来是这么的难呀！

她苦笑地扯扯嘴，真的不知道爸妈一旦听说了她和杨帆要离婚的事，会是什么反应。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现在，在天没有塌下来前，她驼鸟似的不去多想。

她轻轻地推开舒晨的房间。

《华东晚报》的办公大楼离舒畅家不远，她没有在外面租房，依然住在读书时的那个房间，与舒晨的紧挨着。

考虑到舒晨小孩子性情，他与舒畅住楼下，于芬和舒祖康住在楼上。

其实，舒畅不出去采访时，还是很幸福的。领了薪水往妈妈手里一塞，然后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啥都不管。

舒晨的房间收拾得很干净，脱下来的衣服都整整齐齐叠在床边。但有时候，舒晨发起傻来，会把房间里的一切砸个粉碎，还会打于芬。

于芬总是哭着说：&ldo;晨晨，别打妈妈的脸，妈妈一会还要上街买菜、做事，人家看了会笑话，你打妈妈的背好不好？&rdo;

舒晨看到妈妈哭，一愣，张大嘴巴跟着妈妈哭。

舒晨也会对舒祖康横眉怒目，但是，他在舒畅面前，却从来是一幅乖宝宝的样子。

舒畅还是个小娃娃，他搬张椅子，坐在婴儿床旁边。舒畅哭，他哭，舒畅笑，他笑。

舒畅大了后，他便跟在舒畅后面做尾巴。舒畅在跳房子，他托着下巴蹲在一边笑，舒畅玩过家家，他便给她做宝宝，让他干吗就干吗。街上的小孩子总是笑舒晨是个大傻瓜，为此，舒畅不知多少次把人家孩子打得鼻青脸肿。人家爸妈领着孩子追上门来告状，舒畅的掌心都被于芬打红了，倔强的舒畅抿紧唇，怎么也不肯承认错误。

她不认为自已做错了什么，保护晨晨，是她的职责。

小时候的舒畅，在这北城是出了名的野。于芬悄悄和舒祖康说，唱唱应该是个男孩，老天打了个瞌睡，大概弄错了。

&ldo;唱唱……&rdo;舒晨象是察觉到房中有人，他睁开了眼，看到舒畅，咧开嘴巴就笑。

&ldo;我是晨晨，&rdo;他一跃坐起身，拍着自已的胸口，然后指着舒畅，&ldo;她是唱唱。&rdo;

这是小时候，舒畅牵着舒晨出去玩时，舒晨式的自我介绍，说时，他一脸骄傲。

一个月不见，舒晨瘦到脱形，纤弱的身子上顶着个硕大的脑袋。以前，他壮实得舒畅站在他身后，于芬都看不到她。他身上隐约透着股尿躁味，这是身体出现酸中毒的症状。

舒畅忧伤地挤出一丝笑，挤上舒晨的床，抱了抱他，&ldo;晨晨，你想唱唱了吗？&rdo;虽然舒晨大她十二岁，但在她的心中，他就象是她的一个小孩子，宠到极点的小孩子，同时，也是她心底里最好的朋友。

舒畅性格直率，大部分时间都是大大咧咧的，真的有什么事，她却是个爱藏事的孩子。但不管发生什么，她就爱和舒晨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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